一小段旋律,看向一旁的严霁,“但我想要一个很冷的合成器音色。”
严霁笑了,抬手试了一种音色,问:“这样?俄式后朋常用的音色。”
南乙垂着头听了一会儿,自己也弹了一遍:“工业感再强一点,去人性化的,最好是像机器一样。”
严霁思考了一会儿,“我大概明白你意思了。”他换了一种更失真也更冷峻的合成器,弹奏方式也用了更精准干脆的节奏,有种迷幻而严密的电子浪潮的感觉。
“对,就是这种。”南乙抱好琴,压着这段合成器旋律进了贝斯。强烈而规整的低频加入进来,后朋的味道更重了。
迟之阳两手捧着脸,低头闭眼听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了一种感觉,带着规律又密集的鼓点融进贝斯里。
南乙看过去,意外发现迟之阳换了新的鼓棒,是很漂亮的银白色,敲击时泛着不明显的炫彩,和他新的监听耳机好像是同色系。
但因为在写歌,他也没多问,认真听迟之阳的鼓。
冷峻的鼓点加上低频的共振,营造出一密不透风的感觉。
“好听啊。”
听到这个声音,三人一齐抬头,看到的是靠在门框上微笑的秦一隅。
他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笑着说:“有种一个机器人走在冰天雪地里,马上要断电了,但被指令控制着,所以还是按照原来的步频继续走,下一秒可能就会要故障、摔个粉碎的感觉。”
严霁一听,挑了挑眉:“好精准的描述,可以写在专辑内页的程度。”
迟之阳也停下来,“不知道以为你写的呢,缺勤主唱。”
“谢谢夸奖,缺心眼儿鼓手。”
秦一隅怼完,走到南乙跟前:“咱们比赛的歌儿写出来了?”
“算是吧,总觉得还差一点儿。”南乙仰头靠在沙发上,摘了眼镜,捏了捏鼻梁。
“词儿写完了吗?什么主题啊。”
“情歌。”南乙随口说。
三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震惊:“啊?”
“可是我觉得这听起来比较像悬疑片的ost诶。”迟之阳顿了顿,“还是东北拍的,大雪里藏尸的那种。”
南乙对此毫不意外,甚至还重复了一遍。
“就是情歌。”
他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编曲大致拉出来,正要试着加唱段进去,就被节目组临时通知参加新年特别直播。
恒刻是节目组通知的第一组,还被安排了任务,南乙和迟之阳先去直播场地备采,严霁和秦一隅则分别拿着任务卡去通知1 组和2组的乐队。
好巧不巧,秦一隅抽中了2组,他怀疑节目组就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就想看他和无序角落之间起冲突。
没办法,事已至此,他只能带着手持相机,只身前去2组的排练室。
好在场面没想象中尴尬,他敲了敲无落排练室的门,里面那个接替他的新主唱梁越起身,接过了任务卡。
他表情不好不坏,看到秦一隅总有种恐怖片主角握着斧子不得不咬牙面对终极大boss的感觉。
其实秦一隅也理解,毕竟自从梁越担任主唱,唱衰的声音就没停过,无落越是受关注,开的演出越多,他越是频繁地被拿来作比较。
秦一隅想,要是换作是他,站在台上的每一分钟都活在前一个人的影子里,还不如死了算了。
“南乙怎么没来?”背着吉他的殷律突然直愣愣开口。
秦一隅也毫不客气道:“你猜啊。”
从无落的排练室出来,依次来到关系要好的刺杀旦和尤引,相当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还和他们插科打诨了一会儿。
“哎闽闽,那个星星灯我用完了,我晚上拿你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