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被手持利刃的人捅穿胸腹,内脏大出血致死的。”
朱局长打量了下这个铺着地毯的房间称得上讲究的陈设,又把死者旁边的手提箱翻过来看了一眼:“是财杀吧?”
“应该是。”梁主任用手摸了下白骨死者身上的衣物,又检查了下白骨死者的袖口和衣领,“衣物的料子我辨别不出来,可能不是我们地球上有的天然织物料,不过做工很精细,应该是有技术的裁缝手工制作的,纽扣和袖子的腕口都被人拆走了,可能是用了珍珠或银子之类的贵重物品做的扣子。”
查看了下盆骨,又把头骨抱起来检查了下牙齿的磨损程度,梁主任继续道:“这个人是男性,牙齿磨成这样的话……年龄应该在四十到六十岁之间,牙床上有镶过牙的痕迹,可能生前镶过金牙,被拔走了……没意外的话,估计是这个工坊的老板在‘大撤离’后倒回来拿财物,结果撞到趁火打劫的人手里了。”
朱局长唏嘘地摇摇头,基层工作做不好的地方,组织全城撤离这种规模的大事,用膝盖想都猜得到肯定乱成一团;这种时候冒出趁火打劫的匪徒趁势侵财杀人,就一点都不会让人意外了。
从皮匠坊出来继续往前搜索,接下来就没有什么额外的发现了。
即将走出磨坊区时,在枯燥的搜索过程中感觉无聊、自己在大队伍外围东摸西看划水的高中生沈紫涵忽然尖叫一声,撒开腿往大部队这边跑过来。
“那边、那边池子里头有好多具白骨!”
沈紫涵所说的池子,是一家洗衣房靠着贯城河挖了个糟、再用石板铺平底部的洗衣水池。
这池子很小,只有一米多深、二米长宽,顶上盖着块竹匾、竹匾上又搁着三两个叠放的水盆,因其挖在地下、没有搭出高于地面的部分,乍一看去并不起眼,要不是摸鱼的沈紫涵手贱掀了下竹匾,任谁也想不到竹匾下还有个水池,池子里居然有这么多具白骨。
跑到水池边来的梁主任和朱局长看了下池子里的情形,便毫不犹豫跳进去检查池底层叠交错、一具具摞起来的尸骨。
把这六七具尸骨都捞出来放到地上,再把和这些尸骨一道扔进水池里的几个打包得乱七八糟的包裹也提出水中,只是稍微检查了下,梁主任的脸上便难以抑制地浮起惊悚之色。
全程和梁主任一样亲力亲为的朱局长脸色也很不好看,一句骂人土话脱口而出:“我曰他家仙人板板!”
民警小张还是头回看到局长发这么大火,忐忑地看向梁秀蓉。
梁秀蓉默默将从包裹里找出来的一把珍珠纽扣拿出来,放到地上让大伙儿看。
围在俩领导旁边十几名警察,反应快的立即变了脸色。
“啥情况,这些……这些扣子咋了?”来帮忙捞尸骨的消防员选手一头雾水。
一位脸色同样很难看的老刑警指着藏尸骨的池子,道:“趁火打劫的匪徒抢了钱就跑,是没必要特意把尸体藏起来的,丢到这里头的这些人,只可能是那个魔法师杀的。”
“呃……所以呢?”消防员没明白,旁边的武警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老刑警还是很有耐心的,解释道:“这伙人带着大量财货,包裹里头还有估计是从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皮匠坊里抢的珍珠扣子,应该就是这座城市里的人撤离后结伙跑回来趁火打劫的匪徒。这帮匪徒也着那个魔法师杀了,那就是说,这座城头的人撤离的时候,那个魔法师还没走,还在这里。”
消防员理解了下老刑警话里的意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脖子后面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曰哦,那、那些撤离的人,到底跑脱了没得哦?!”慢一拍听懂老刑警言外之意的武警战士,头皮都麻了。
这位武警战士的疑惑没人能解答,倒是那道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