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习惯也因为高强度、迭代快的工作而发生了一些变化,最先变化的,就是她不能养生了。从前不管多忙,一日三餐按时吃、觉要按时睡,但现在,这种起码的诉求不能满足。她要靠周末两天蒙头大睡来回血。苏景秋隔离回来这一天刚好是周六,她睡了一大觉,气色真是好些了。
掐指一算,距离她离开原公司,一年过去了。
苏景秋夹起一大口泡面送进嘴里,挑着眉眼看自己那个气色不佳的老婆。
“有话说。”司明明察觉到他在看她,就让他直说。
“我看你上周每天回我消息都在半夜十二点以后,就这破工作,非要做吗?”苏景秋真的心疼司明明了,前年夏天的那个王者司明明,好像被工作吞噬了。
“谁的工作是好工作呢?”司明明问。
苏景秋潜意识里觉得司明明是在说他将要破产的两家店铺,好像当下的他还不如她,至少她有高薪的收入,而他只是胜在自由。
“我的工作虽然不怎么样,但我每天高兴。我图的就是高兴!”苏景秋说。
“嗯嗯。”司明明以嗯嗯来应付他,朝他嘴里塞了一块熏鸡,让他闭嘴。
她不是不想听苏景秋说话,只是她这一天有点罕见地心烦,也说不出为什么。可能是相约而来的两个老人,意有所指地说那些话。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两位“江湖儿女”竟有一天也开始有了延续后代的瘾,向往起带孙女孙子的生活来。
这压根不在司明明的计划之中,司明明对生小孩没有任何的瘾。
苏景秋看出她心烦,就起身揉揉她的头,说:“下次她们再说,你就说我身体有问题。”
“你哪有问题?”
“你就这么说。”苏景秋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虽然苏景秋看着身体很不错,当然,也真的很不错,但他这些年熬夜、抽烟、喝酒,精子早就废了。你就说我这好体格找不出一颗好精子。”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标榜自己的好体格。司明明被苏景秋逗笑了。他那自尊心也是奇怪,可以说他生不出孩子,但不能说他身体不好。
“笑什么?”苏景秋眼一瞪:“你不许造我不行的谣!”他看出来了,司明明才不会拐弯抹角,把她惹急了她没准会说:苏景秋不行。
司明明被猜到坏心思,眼睛一眯,当作默认。
乐观主义者苏景秋就缴械:“随便吧,在乎那些虚名干什么,不行就不行吧!”
只要别像涛涛那么惨就好。涛涛在国外辗转摘水果的时候,被女朋友甩了。分手后姑娘说涛涛还没有她的口红大,这让涛涛着实委屈了一阵,逢人就想脱裤子给人看,快看啊!我不是啊!
这够苏景秋笑一辈子了。
这一年来还有一些笑料。
首先是陆曼曼被小男友逼婚。小男友自从知道了自己是陆曼曼交往时间最长的男友后,意识就开始膨胀,终于有一天掏出戒指来,要跟陆曼曼长相厮守。陆曼曼吓坏了,把那戒指塞回小男友的口袋,对他说:“我宁愿你掏出一把枪来。说好的玩玩,你怎么还认真起来了?”小男友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陆曼曼躲不过,索性跑进了山里。
第二个笑料是张乐乐。她做线上分包的工作,有一天,新工作的财务说老板表扬她这部分工作做得不错,要给她发奖金,让张乐乐期待一下。张乐乐狠狠期待着,奖金到账那天,她看到了金额,66元。重要的是分包群里得知她有奖金,让她发红包,她发了88。里里外外赔了22。
生活就是这样平淡,心酸里掺着点好玩的事。身边的人好像都过得不算太好,按道理说,司明明的生活圈子和工作圈子里的人应该更能扛住风险才对,但现实并非如此。接连听说有人生病,也不乏有人离开。司明明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