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错过她,她也没放弃我。”
“如果可以,我就想做一个简单的人,没有进什么演艺圈,不用去看那些我根本没有兴趣的书,也不想接手公司,就随便学个什么,跟她过好就行,她也什么都不想要的,她只想要我。”
“其实我也没有很讨厌娱乐圈,很讨厌演戏,我还是有点喜欢的,可是我总是感觉,有人在逼迫我往上走,就变得不太喜欢了。”
闵司行从嗓子眼出颤出一口气,随后说:“太晚了,花店没有花了,下次让知知过来送给你吧。”
“妈,对不起,没有经过你同意我就回京北了。”闵司行眼睛有些红,声音也颤得厉害,“可是我不能没有她。”
他以往来这里,只是跪着,跪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慢慢擦拭着墓碑,像是一种受罚跟赎罪。
他又跪了很久,一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远处昏沉的青色跟深蓝交汇,即将进入白昼。
黑色的影子逐渐清晰又模糊,闵司行站起身,从墓地离开,坐上了飞往京北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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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醒醒的时候也不过清晨七点多,她睁开眼,没往旁边看就知道是空的,他已经走了。
惺忪着坐起身,手指没力气,感觉到一个东西从手上脱落。
她低头去看,一枚戒指掉落在床的最边缘,拿起戒指,第一眼看到了戒指内圈的字母,写着msx。
闵司行。
她捏着戒指,对着窗外透进来的那缝隙光看,刺眼的反射光线扎眼,戒指在指腹滚了几下。最后下床,边走边低着头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洗漱完,许知醒还收到了她舅舅的电话,问她最近怎么样的。
“还好,你呢?去医院检查了吗?”
舅舅笑了笑说:“还去什么医院,半条腿都进棺材里了。”
随后他又沉默了一小会儿,问:“知知,你当时是不是知道你舅妈想要你家那个房子,所以才那样的?”
她才十五岁,小时候还有自闭症,却也固执地宁可一个人生活,也不要跟他们一起。
如果那个房子当时真的落入了舅妈的手里,除非她起诉,估计是很难要回来的,如果她真的受了舅妈的养育之恩,或许也没有办法撕破脸。
就像是祝宁,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完全跟养父母划清界限。
“知道。”
不光是舅妈,舅舅站在旁边也默认了舅妈那样的诱哄做法,那个时候许知醒就在想,原来回了家她也是一个人啊,所以她宁可谁都不要她,也不想要这种亲情。
她要的爱,是毁灭性的,是直到灯枯油尽的。
所以她也不能接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朋友,不能接受职场上虚伪的同事情谊,这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必要存在。
舅舅沉了口气:“对不起啊知知,等舅舅去世了,你也不用来祭拜我,其实我跟你妈妈的关系,挺一般的,所以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
成年之后,许知醒妈妈就跟他爸在一起了,姥姥想让她嫁给一个离了婚有一个孩子的有钱人,姥姥家重男轻女,所以许知醒妈妈很早就跟家里脱离了关系,这个舅舅也还是后来被舅妈拉着才从小县城来了平宜市中讨生活。
许知醒没吭声,随后很久,很轻地嗯了一声。
对面没曾想许知醒会回复这么一句,觉得许知醒这人表面看上去不爱说话,但内心软的很,她还是很渴望家庭的。
舅舅怔了一下,迟迟没有说话,最终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许知醒盯着手机,看了一会之后就换了套简单的白衬衫跟浅色西装裤去了公司。
她就请了两天假,今天还要去上班。
她手里还有些钱,许知醒又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