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后来许知醒回到家,看到闵司行坐在沙发上,见她进来,从冰箱里拿出来那盒冰淇淋。
茶几上放了好几块冰袋,已经化了,冰淇淋放在冰箱里,表层也融化了一层。
他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看着她,捧着那盒冰淇淋说:“知知,化了一点,对不起。”
那时候许知醒想哭,可她的眼睛不会流眼泪,只是空洞发酸看着他,随后捏着盒子把冰淇淋吃掉了。
那个时候,距离他们分手也就差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许知醒看着闵司行低着头穿星星,男人低着头,修长漂亮的指骨拿着那些劣质又扎人的星星棱角,低垂着眉眼,认认真真往里面串。
那股认真劲儿,穿着无袖t,露出坚实有力的臂膀,懒散又桀骜地翘着长腿坐在那儿,注意力全在她的星星上,迷人的让人失神。
忽然觉得,他是倒霉的。
他的家庭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东西,他的感情也给了一个拧巴又卑微、像是一只以感情为食的饕餮身上。
他本身就是贫瘠的,像是一片干枯开裂的地面,硬生生长出一朵花,却还要被人汲取走全部营养。
她现在也无法理解当初的闵司行,在大四那年一次次被她的冷漠推开之后,像一只挥之则来招之则去的狗一样贴在她身上。
或许因为他没有喜欢过别人,或许因为他把他视若珍宝的爱情给了她,收不回来了,所以宁可耗尽,也要拼死等个结果。
他们都不是会爱人的人,许知醒却觉得闵司行更倒霉,他明明可以遇到一个优秀的女孩,这些所有的痛苦都不复存在,那个女孩或许还能够体谅他的难过跟痛苦,可许知醒只想被他救赎,自己挖空了也拿不出任何东西出来给他。
她低垂着头,发做好的新闻稿件发给老板,又打开电脑,不知道要做什么,眼睛盯着空白的文档,手指落在键盘上,佯装成还在工作的模样,耳朵却听着闵司行那边的声音。
除了厨技实在太差之外,闵司行其实做什么都很得心应手。
许知醒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抬起头看向他,更准确的是视线落在了他手里的鱼线上,问:“你洗了吗?”
闵司行抬起头,手也停下:“什么?”
“鱼线……”
“洗什么。”
许知醒张了张唇,想到那天他扌由出来s在她腰上,一定弄在鱼线上了。
眼神又盯着鱼线,随后没再做声,反正,放在卧室的,应该也不会有人拿的。
许知醒打住自己的想象,低下头,随后说:
“我睡觉了,你自己串吧。”
她说完,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走。
闵司行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声音懒懒的:“那我回房间,陪你睡。”
许知醒就站起身不动了。
等他过去的意思。
闵司行拿着他那堆东西,进了卧室,洗完澡靠着床继续串,许知醒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玩游戏机。
她记得第一次见面,闵司行就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玩的双人游戏,另一个男生也是他们学校的。
后来在一起他也教过她怎么玩,可许知醒怎么都学不会,更重要的是她内心觉得游戏除了输就是赢,她无法理解游戏过程的开心,且这个事情让她觉得她跟闵司行的性格跟喜好都偏差很大,就更加讨厌玩了。
他的喜好太高尚,她总是仰着头疯狂跑也追不上。
后来分开,许知醒还是买了个游戏机,每天晚上都会打一会,像是这样做,或许重逢的时候就会有话题。
或许,他们能够更理解彼此。
说到底,他们两个其实根本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