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约高抬贵手,只要他跟程念是一家人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甚至,连陆约都是程念的自己人了。
走出院子时,骆京书身形晃了晃,他扶住栅栏,想到自己这些年因为程念吃的苦,想到陆约各种帮自己,痛得把嘴里咬出一满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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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几乎怼到了骆怡的脸上,程念贴心地替她挡开,“她不是很喜欢说话,这些年一直在照顾家庭,不太习惯镜头了。”
大家表示理解,还有感动。
话筒在往回收了,却忽然被伸过来的手给一把夺到了对方的手中。
骆怡双手死死握住话筒,她眼神仿佛出现了一抹清明,乌黑的长发掩在她的耳畔,一整张清丽的脸露在镜头下,与如今的骆京书几乎有八十分的重合。
“我没有照顾家庭,”她一开始吐字还有些含糊,后来像是找到了一口气说很多话的方式,说一句,深呼吸一次,“我一直住在精神病院,是我的孩子,我的骆京书,在照顾家庭,还有我的母亲。”
骆京书听见了她的声音。
“我是首都六院的病人,我的医生是李寸心主任,如果我给你造成了烦恼,请拨打下面的号码,它们是199……”她对着镜头,背诵着骆京书在时一遍一遍教给她的话。
在她脑海的画面里,男生板着脸,表情严肃,“骆老师,当你想见我的时候,就可以对着别人说这句话。不可以忘了,我会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