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他在片场大多时候都冷着一张脸,很少笑,正在休息的不少人朝这边张望过来。
“恭喜你,你这次可以多休息半个月了。”陆约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啊?开除我啊。”
“我要去伦敦呆几天,晚上出发。”
骆京书轻轻应了一声“是吗……”,“那我想你呢。”
陆约沉吟了几秒钟,“我不从申城出发,我从首都出发。”
“我们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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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变成了一片发暗的橙,几抹丝状的红云漂浮其间,在首都机场落地起飞的飞机被染成了一只只橙色的纸鹤。
陆约坐在大厅,腿上放着一叠五颜六色的纸,确实是在叠纸鹤。
他坐在正对门口的座位,但凡从这个入口进来的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所在的位置。
叠一只纸鹤,他要往门口的方向看上七八次。
出租车停在陆约给他的入口前,骆京书付了车费后,抓起座位上的帽子和墨镜戴好后,才推开车门。
手机在他掌心不停震动,他一边看两边来往的车一边过马路还一边接电话。
他已经看见陆约了。
“喂。”
“骆老师不见了。”
“我跟保姆按时带骆老师散步,走到半路,骆老师说渴了要喝果汁,保姆就回去拿,然后我们走了一段路,路上碰见了野百合,骆老师要自己去摘。我哪能让骆老师去钻树林,就让她在原地等我,我去摘,也就十几米的路,结果就我转身走那一段路的功夫,骆老师就不见了!”
骆京书刚过完马路,他止住步伐,让电话那头不停在哭的看护先冷静,他心脏有些失去了知觉,看着大厅里面的陆约,缓慢道:“先去保安室调监控,看她往哪个方向走了,她应该还没走远。”
骆怡还住在家里时,他们没经验,她也走丢过,对骆怡自己来说肯定不算走丢。
“那您什么时候过来?”
“很快,我这边还有点事。”
骆京书仰头看了看天,暮色已经四合,各处灯管亮起,身后车灯屡次打在他的身上,他眼前眩晕。
男生重新看进大厅,陆约低着头认真叠着纸鹤的样子清晰得能看见他的睫毛、发丝。
叠到第二十八只纸鹤时,陆约视野中出现了一双白色的板鞋。
他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撩起眼皮,“我以为你不来了。”
骆京书不跟他说话,也没坐下,他侧过脸去,勾着挂在耳朵上的口罩绳子摘了下来,另一边却还挂着没取。
大庭广众,人来人往,骆京书弯腰在陆约的唇上碰了一下。
他保持着跟对方近在咫尺的距离,“但家里还有事,我现在得走了,陆哥,你不会生气吧?”
“什么事?”陆约把手里的纸鹤放到一边的椅子上。
“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事。”骆京书重新戴上口罩,“再见。”
他转身离开时,步伐明显变得很急。
天黑后的首都城璀璨辉煌,而疗养院身处的地方却像什么童话中女巫所居住的地方。
平时没开的灯全部都开了起来,每条路上都有保安开着巡逻车在用强光手电四处扫照,出山的几个路口都被封锁了,以免骆怡直接跑到外面去。
骆京书赶到疗养院时,看护把骆怡手腕上戴着的金属腕带拿出来,“我只找到这个。”
看护和保姆满头大汗,一脸的张惶内疚。
“监控看了吗?”骆京书用手指摩挲着腕带断掉的位置,很光滑的切面,他心开始往下沉。
“今天下午,疗养院电路检修……”
“临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