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雪里捞起来的。
眼皮耷拉下来后,眸色加深,宛如雪夜。
骆京书再踢向他时,陆约挡在膝前的手直接接住,将男生的脚腕轻松地纳入掌心握紧。
掌心中的温度最高,可露在外面的脚腕偏偏是温度偏低的,被陆约握住的时候,一簇火苗就毫无预兆地从小腿往上窜。
骆京书只保持住了表面上的镇静,但慌乱,也就几秒钟。
他索性挪了挪椅子,拉近距离,小腿直接搭在了陆约的膝盖上。
骆京书手肘抵着桌面,托着腮,偏头看着吊顶上的水滴状水晶一颗颗数了起来。
但在陆约微热细长的手指,沿着小腿肚摸上去的时候,他闲适的表情凝滞住了。
陆约西装笔挺,领带挺括平整,表情偏向精英式的淡漠和事不关己,清隽矜贵的眉眼之中看不出一丝一毫他此时动作的强势和下流。
他不仅摸,他还揉。
小腿肚的肉是最饱满的,况且骆京书此刻肌肉处于放松状态,于是还柔软,一团肉在陆约手中被揉/捏成了各种形状,它像即将要在人类的手中融化成沸水了。
骆京书的后槽牙咬紧,不是因为愤怒,是因为羞耻。
他深知自己蹬鼻子上脸的德性,对方软,他硬,对方硬,他还是硬。
总之他就是喜欢挑逗欺负人,更抗拒不了迎难而上。
两条小腿似乎都不属于同一个人了,起码搭在陆约膝上的不属于他了,它叛逃后属于了陆约,在敌方手中低/吟臣服。
筋皮肉还连接着,没有断开,它被抚弄得浪荡的神思也传入到了骆京书的心脏与大脑,使骆京书的神识也跟着浪荡了起来。
饭后,骆京书差点走不了路。
陆约是个坏心眼,他总算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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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西沉时,陆约载着他们离开疗养院。
阿姨给骆怡披上披肩,骆怡追出院子,小跑了两步,没追上,甩手就回去了。
护工在微信上给骆京书发语音,“骆老师生气哦。”
骆京书坐在副驾驶打字:你给她放她拍的广告,几分钟就好了。
回复完以后,骆京书略回了一半儿头,看着后面正在低声教训调皮的骆京满的骆宝香,“外婆,我等会跟陆约出去办点事,你们先回去。”
“这天等会就黑了……”骆宝香往车窗外看了眼,刚出发没一会儿,太阳就剩下了几丝缥缈的影子,“晚上办什么事啊?”
“工作上的。”骆京书简洁答道。
骆宝香继续问:“那你晚上还回不回?你要是回,我把楼下的门给你开着,你之前那钥匙不是不见了?”
“看情况吧。”骆京书含糊地朝陆约看过去,陆约没直接和他对视,但从车内镜里意味深长地看了后者一眼。
骆京书察觉到了,他弯起眸子,面庞美好得像一片月亮。
陆约先将祖孙三人送到了小区外,骆宝香一直说着谢谢,谢谢,“过两天来家里玩啊,我做饭给你吃,书书都好些年没带朋友来家里玩了!”
陆约说了句“好”。
交流会的举办地点在瑞洲国际酒店,酒店矗立在灯火通明的明兴汇,陆约将车停到露天的停车场,熄火后,弯腰在座椅下面拿出两张工作牌,递给了骆京书一张,“你可以拿在手里,也可以挂在脖子上,只有进场才需要。”
工作证没什么特别的,上面就写了“合美影视交流”。
骆京书以为背面还会有,他将工作证翻过来,白的,看无可看。
他还在低头研究工作证,陆约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已经静静地看了他许久。
“有什么问题?”陆约语气不咸不淡。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