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害了别人性命。
“夫人莫忧,那商贾在香皂售卖前已将妻儿送回幽州,如今他是独身在长安,且他只是成品委托商,香皂的方子他并不知晓,幕后之人怕香皂从此绝了,不敢对他如何。”霍霆山解释道。
当初他令慕容庶提前将妻儿送回来,慕容庶还不解,后面庆幸得很。慕容庶独自在长安,又真不知晓方子,任那些人万般使劲都无用。
裴莺这才放下心来:“若条件允许,还是派些人去保护他吧。”
霍霆山:“夫人说的是。”
正事谈完,裴莺不由拘谨。
霍霆山现在倒和那晚判若两人,这人正经了,威压也尽数敛起,倒不唬人。
但裴莺还是有些不自在,她正想告辞,却听霍霆山这时喊住她。
霍霆山仿佛看了穿她的心思:“夫人稍等,我有一物要给你。”
裴莺狐疑。
他又想给她什么,不会还是黄金珠宝之类的吧?
却见霍霆山忽然抬手将她从座上带了起来,带着她往书案几那边去。
“将军?”裴莺不明所以。
行至书案边,霍霆山打开木柜,从中拿出券书放入裴莺手中。
裴莺本欲挣扎,手中忽然多出一物,她低头看,待看清上面的字后不由惊喜:“它为何在您这里,您是何时将它买下来的?”
她此刻拿的是一张宅舍的券书。而这张券书,正是当初被她卖掉的孟宅。
当时卖了宅子是因为手头紧,必须备点银钱给自己和女儿傍身,是不得已而为之。
后面手头宽裕了,裴莺也想过将宅子买回来,毕竟那里是女儿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都住的有感情了。
但她如今在冀州南部,距离北川县太远了,够不着,她原本打算回去的路上再和他说,说想去北川县一趟,没想到他竟已将宅舍买了下来。
“前些日子派人去办的。”霍霆山看着她笑弯了的杏眸,在心里轻啧了声。
黄金首饰她不喜欢,就喜欢那破宅子。
裴莺拿着宅舍券书看了又看。
券书上有交易双方的姓名、旁观证人、交易日期,还有宅子交易价格。
交易日期是他们还在长平郡救灾时,想来是离开广平郡不久,他就派人出发去办了。当初孟宅的吉屋她卖了二十五两,如今买回来,花了二十七两。
“多谢将军。”裴莺笑意盈盈。
霍霆山:“这下高兴了?”
裴莺稍顿,避开他的目光,他这话说的和哄小孩似的。
“午时夫人可有要事要忙?”霍霆山问。
裴莺又瞅瞅手里的券书:“并无。”
霍霆山:“既然如此,夫人留下和我一同用膳吧。”
裴莺到底还是留下了。
午膳好像又恢复到从前,有时霍霆山会和她讲塞外,讲燕山山脉以北的事。
当然,那都与杀戮无关,而是许多中原人穷极一生都不得见的草原风光和异域风情。
裴莺听得津津有味。
她是去过内蒙古和哈尔滨那一带,但两千多年前的风光和她见过的又怎么会一样。
霍霆山见她吃的较之前略多了些,又道:“若夫人感兴趣,往后我带你去瞧瞧。”
裴莺迟疑:“再说吧。”
饭罢,裴莺离开书房,打算四周走走消食,再回去睡个午觉。
然而刚拐出一条长廊,她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这人不讲理,明明是你自己不看路撞过来,才致使你的玉佩摔坏了,怎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是囡囡在说话。
“怎的不是你,若非你忽然出现,又走得那般快,我又如何会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