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细,更有挖出他老底的了然。
他什么都知道。
却在配合自己演。
看着跟个蛆虫般,在地上蠕动着的张廉榷,崔闾忽然就明白了此人要被留着的目地了。
毫无半点意外,竟然觉得非常合理,就太上皇的手腕心思,拿住人套个话,似乎简单又正常。
张廉榷在他手里都走不过几个回合,更遑论在太上皇手里,怕心里那点东西,早被套的干干净净。
真蠢啊!
这种蠢人,是怎么敢一门心思的,想往京畿官场里钻的啊?被人卖了,还倒帮人数钱的玩意!
崔闾嗤一声扭脸甩袖,“本府还有事,王将军自便,宁先生若肯搭把手,本府感激不尽。”
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也不用避了,来吧!一起看看吧!
凌湙啪嗒一声,将刀归了鞘,眼神示意王听澜将人拖下去,老部属的默契,就是主上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怎么做,抽了一块帕子就把人嘴给堵上了。
可闭嘴别哼哼了,这里没人听你说话。
张廉榷瞪大了双眼,拿手在仍然冒着烟的坑里比划,呜呜呜的表示自己有重要情况要说,又用手指着远去的崔闾背影,呜呜呜的表达着自己要告发人的意愿。
王听澜招手,喊来了两个士兵,“拖下去,要是还不肯消停,就打晕。”
两个士兵都没把人拖太远,就嫌挣扎着不肯动的人麻烦,当着王听澜的面,就一个手刀将人砍晕菜了。
嗯,耳根清静了!
娄文宇拍着身上的土蹭上前来,小声问,“王姨,那个……什么意思?”
我怎么总觉着不对味呢?
主上那笑,他抹了把胳膊上的汗毛,觉得腿还有点软,一定是刚才跌坑里摔坏了,他得找个地方坐坐。
王听澜张目远眺着走远的两个人,张嘴道,“以后,对崔大人尊敬着些,主上看重他了。”
那就是说,以后就不能跟他强拿硬要了,当自己人,就得有商有量,人家若硬不给,他可没道理强求了。
娄文宇恹恹的嗯了声,“知道了。”
大不了我跪下求他呗!为了我保川府底下的兵,不丢人。
他眼珠子转了转,招了招手将李雁拽到眼前来,问她,“崔大人待你大方不?你要个什么东西,他给不?”
李雁瞥了他一眼,蹲下道,“我崔伯是除了我师傅外,对我最好的,我要什么当然都会给的,就算他不在家,家里的兄长和姐姐都待我极好,哎,我都不想走了。”
师傅来了,她恐怕呆不了多少日子了。
娄文宇听了她的话沉吟了一下,握了握拳头,一脸豁出去般,“崔伯是吧?行,以后他就是我亲伯伯了。”
江州太有钱了,这地底下不知道埋了多少,他扒上个这么有钱的邻居,管人家叫声伯伯丢什么人?给他一半的开采权,他能管人家叫爷爷。
王听澜摇头,这小没出息的,跟他爷爷娄俊才一个样,异常的能屈能伸。
而看似闲庭信步的两个人,此时也在就着李雁开场,也算是就身份上的一个正式性的互通。
凌湙主动打破沉默,对着崔闾道,“小雁儿那事,多谢你了,前次见面,看着与寻常无异,今日再看,却是发现比在我面前活泼多了,想来她在这边过的很好。”
祠堂塌陷之时,那提着裙角,扯着嗓门嚷的二里地外都能听见的模样,可一点没有在他面前时,拘谨的蚊子哼哼声。
崔闾提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后,才似平常般的道,“只是顺手而已,小姑娘不知人心险恶,错信了人,经此一劫,日后当所有成长,你……便不能带在身边教养,也该派个信得过的人护着,她身揣那样的特殊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