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崔闾推了他一把,嫌弃道,“坐旁边脚凳上去,说正事。”
毕衡却.显.然还没叨逼过瘾,又拢了手挤过来,轻声道,“和你一块的那县令,张大人,醒了之后就去.....咳,那地方,这会儿估计应该完事了,还有,严修老东西,嘶....唉?你说跟男人睡会不会生娃?”崔闾瞪眼,皱眉瞅着他,毕衡两手一摊,头直摇,“我没料他那么饥不择食啊,我想让他招出每年实税的账课本,就派了他的老管家去劝他,结果,嘿,他把人家弄没了半条命,等我带人撬开门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做完了。”一想起严修那一脸餍足的样子,毕衡感觉胃里极不舒服,呕了一声,直把头往旁边移,边移边摇头,“呕,不行,呕,不能说,太恶心了,怪不得那老东西生不出儿子,竟然是走旱道的,还忒不讲究,逮谁是谁都不带挑的,我草!”可怜崔闾刚喝了一碗药,这会胃里直翻腾,一把抽了毕衡个巴掌,“叫你说正事,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能不能注意你的身份?”这么八卦,简直堪比那些碎嘴的倒霉婆子。
毕衡这才正了脸色,嘿嘿坐直,瞥了眼已经睡着的李雁,问道,“她可怎么办?这么黏着你,谁也不信的,我要带她回朝恐怕有点困难。”崔闾看了看睡的一脸无忧无虑的李雁,想了想道,
“江州这乱相
你一时半会也弄不完,回头就让她先跟我回县里
,她也就比我小女儿短两岁,若不是心智受损,也不会捞着我当爷爷叫,毕衡,你手上没有人,江州十五日内定有一场乱相,可想好要怎么做了?”毕衡愁的直挠头,叹息道,“漕帮那边现在很是仇视咱们,根本不愿跟我们和谈
要让秋三
刀抵他们三当家的命
这怎么可能呢?别说我拿不了秋三刀,就是秋三刀自己带来的那些人也不会干看着,两边现在就看谁硬得过谁?”一不小心就得拼一场血流成河的战来。
崔闾枕着自己的胳膊纠正他的意思,“是你们,不是咱们,我跟你不是一伙的,毕衡,本老爷是当地同胞老乡。毕衡怔了一下,望着崔闾镇定的表情,脸上又挂上了那种谈
卦时的猥琐表情,挪动着脚凳直往崔闾身边靠,
闾卿、闾卿卿,你有办法,你肯定
有办法,帮老哥哥一把,回头老哥
定带上厚礼上门酬谢,你说个数,老哥哥倾家荡产也给你
他知道崔闾爱钱,这辈就爱藏个金啊银的。
可这回他失算了,崔闾对他的重金许诺不为所动,枕着胳膊悠悠道,“本老爷不要钱,也不要你所谓的厚礼,本老爷要你一样东西。毕衡愣了一下,往袍服里上下摸了一把,“要啥?我身上啥都没有啊!”
崔闾顿了一下,或者说顿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方开口道,“你如果能拿下江州的治理权,皇上会赏你什么?”毕衡想了一下,沉吟道,“会赏我江州三年赋税的一半。
崔闾看着他,接道,“你还想着修渠挖河引水呢?”
毕衡点头,“这是我一辈子过不去的砍,三年赋税的一半,至少有八百万两,闯卿,有了这个银子,我至少能为和州引去一条喝水的渠。”崔闾盘算着手头上的现银,发现全起底出来也没有八百万两,他抵不出这笔银子,一时便噎了声气,可毕衡还在催促他,“你要什么,尽管说给哥哥听,但凡老哥哥能替你办的,定帮你办到。”“.....崔闾抬眼看向毕衡真诚的眼睛,歪了下脑袋,扣着床铺上的被褥织线,经声道,“要你用这次的奖赏,给我家,给我崔氏一门,换个免死丹书劵,可么?”毕衡以为自己听错了,脖子直往崔闾面前靠,“你说什么?换个什么?你说清楚点,换什么?”
崔闾抬眼望着他,眼中血丝汇聚,“丹书铁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