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滚伸懒腰。一边洗脸一边抱怨英国糟糕的天气,还有打针。
“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吗?”
巴比特率先环视一圈,有点大,想要全部标记得花费不少时间。
布拉维里没有回答他,他将他的朋友们一一抱起来,向弗格森介绍:“这是巴比特,五岁,12斤,擅长的事情是...逃避减肥。”
巴比特总是有奇百怪的技巧带他到各处寻觅食物,弥补饲育员扣下的那一部分。
里斯本的便利店就是它最喜欢的去处。
巴比特喵喵叫了一声,不忿地抬起爪子给了他一拳。
怎么说话呢!
怎么刚换了环境就背叛组织,出卖机密!
弗格森面带笑容,耐心地给布拉维里讲他刚才做的这些介绍应该怎么用英语表述。
弗格森夫妇的孩子早已经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他们的孙辈则忙于学业或者工作,偶尔节假日才会来看望他们两人。
两人都很喜欢孩子,更何况布拉维里的年龄即便放到他们的孙辈中也只能排倒数,所以弗格森和凯茜对待他的态度几乎一致——非常耐心地引导他教导他。
“这是银鱼。”
布拉维里委屈地揉揉自己被巴比特袭击的手腕,又抱起白猫:“人...大家叫它这个名字是因为它在水里抓了一条和它差不多大的银鱼。”
不过白猫像他一样,也不喜欢这个人类起的名字。
白猫觉得它应该叫“银鱼捕捉大师”或“银溪猎影”之类的酷炫名字,毕竟猎手总不能和猎物混为一谈。
更何况,一只以敏捷与智慧著称的猫咪,被用“鱼”命名,那多没面子啊?
羞耻感仅次于名字叫作“狗”或者“老鼠”。
前不久白猫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什么赛博故事,说要给自己起个名字叫“强尼银嘴”,不过实在太拗口,得喵喵叫六声,所以被大家一致否决了。
“‘强尼银嘴’怎么了?”
白猫被他搂着,倒是没有挣扎,只是有些不满:“多适合我,我咬了一嘴鱼鳞,不就是银嘴吗?”
三花的名字则叫作调色盘。
因为它身上不同的颜色呈色块状分布,很像画家手上的调色盘,和布拉维里身上的狸花纹路不同。
但是大家都不这样叫它,三花猫心直口快、冒冒失失,和听起来就很文艺的画家调色盘没有一点联系。
弗格森轻松地记住了三只猫的名字,拿出纸笔教布拉维里它们三个的英文名应该怎么写。
三只猫则抽空分头行动,将超级大别墅巡视了一遍,并且将脑袋蹭在墙上仔细标记了每一处领地。
巴比特帮布拉维里检查了一下他的房间,特别关注了门锁和床下:“一号侦察咪报告!门锁,有!床下空间,有!窗户,有!确认安全!可以居住!”
三花在它们的猫房转了一圈,大喊:“二号侦察咪报告!纸箱子,有!”
它一头栽进箱子里,其它的猫房猫盆猫厕所猫玩具都不重要,有纸箱子就够了:“卡门的房间有纸箱子吗?我给他叼过去一个放在床底。”
在豪宅门外晃了一圈的白猫的汇报则十分简短:“狗,无。”
布拉维里长长地松了口气。
非常好!
他现在已经对门锁的操作方法掌握得炉火纯青,不仅精通其运用之道,更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好!每天晚上需要有一只猫值班,偷偷潜入爵士的房间,把他们房间的门也锁上!”
布拉维里握拳,这就是双重保险!
巴比特立即转身询问自己的同伙:“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