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放件内裤在车上…”
因为他现在免不了要应酬的缘故,周应川在车上放的有身换洗衣服,不过也只有衬衫和裤子,对许塘来说都太大了,而且没内裤,许塘只能挂空挡。
“先凑合一下,去医院让大夫检查检查有没有伤到里头和骨头,咱们就回去洗澡。”
从后视镜里,杨思远能看到许塘贴着周应川的耳朵边说话,他们的亲密就像是天生的,你找不出什么不对。
周应川听着,手上给他换衣服的动作也没停,他叫许塘伸手就伸手,叫他伸腿就伸腿,叫他不要动,许塘就不动了,继续跟他小声说话,周应川帮他扣好裤子扣子,又俯身给他挽起过长的裤腿。
杨思远觉得周哥真是操心的命,这照顾弟弟跟伺候祖宗似的,他照顾他六岁的小侄子也没这么细致的。
“下午是怎么回事,那个男生找你麻烦了?他打你哪儿了?”
许塘终于换了身干净衣服,阔别了馊味,他好受多了,不穿内裤就不穿吧,反正周应川的衣服干净,他趴在周应川怀里,就把他教室厕所坏了,他下楼上厕所,正洗手,徐翔就来骂他的事跟周应川讲了。
“就是这样…我正洗手呢,他上来就骂我是小瞎子,你说他是不是好过分…?还说什么,我是瞎子是真的假的,我感觉他脑子有病…”
“他推你了?”
“推了,我一直忍着的,我有记得你跟我说,不要在外头打架。”
“你乖…然后呢?”
周应川从兜里摸出颗糖,塞进许塘嘴里,让他含着,又拢了下外套,给他擦了耳后的水。
“然后我说他让一下,我要去上课了,他伸手就推我,我就被水桶绊摔倒了,摔死我了…”
“除了屁股,摔没摔着别的地方?”
许塘嗦着糖,摇头。
杨思远跟许塘也认识,去年他爸让周应川去他家过年,周哥就带着许塘,挺可爱一小孩,在年夜饭上逗得他妈直乐。
“许塘,你俩没打架吧,我刚才咋看他头上那么多血?”
“他要推我,没推好,他自己撞水池上了…”
“他头没撞着你吧?”周应川问。
“没,他本来还要倒在我身上,我才不让他拿我垫底呢,我使了好大劲把他推开了。”
周应川摸了下许塘的头发。
“我看那同学流那么多血也够他受了,真是活该,一点素质都没有,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许塘,你咋不还手,你是不是不会打架,改天我教你。”
“我还了,我扔了他一块肥皂呢…!”
杨思远被他逗乐了:“人家要打你,你就扔一块小肥皂能干嘛啊,我说周哥,你抽空真得教教你弟怎么跟人家打架去,不然这孩子在外面也太吃亏了。”
周应川没回答杨思远,他看着许塘。
许塘也不“看”周应川,他就搂着周应川的脖子:“我真的没动手,你是不是不信我?是不是…?”
周应川抱着他,算了…只要他没受伤就行了。
嘴里的甜味儿让许塘胃里的难受劲儿缓和了不少,他恢复了一些精神,问:“思远哥,你会骂人不?你教我两句骂人的话吧,我刚才真的快被气死了!”
“骂人还不简单,你是想学骂的难听点儿的,还是委婉点儿的?”
“学骂的最难听的…!”
杨思远也乐意逗他:“行,没问题,骂人可简单了,你学会几个词儿就能打遍天下了,骂的时候随便插进去,骂的轻点儿的,像妈的,我操,再重一点的,像大傻逼,干个鸡…”
周应川“啧”了一声,抬头看了眼车镜。
“你教点好的。”
杨思远笑,不说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