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所以并未慌张。
只不过那些记忆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所以有时候,他会觉得很累。
连梦里都觉得累。
记忆比较深的一个梦境是,他被人捅了一刀。
捅他刀子的人大概是曾被他极度信任之人,诧异、难以置信、愤怒,伤心,绝望。
各式各样的情感汇集于心头,比身上的伤口要痛上百倍,几乎要将他扯碎。
可梦境里,身上带血的他却被人救了,那人看不清面目,只知道身量比他高、气息清冷矜贵,又是让他觉得,分外安心之人。如今戚葭才想起来,那将他从刀下带走,给他包扎之人,是虞白溪。
那些年朝归的确过得很不容易。
他生在一万五千年前,是一个太平盛世,可作为芙蓉山女王膝下唯一还剩下的孩子,从小便是王子的他,受到了来自母族的许多约束。自小面具覆面,经受繁重的课业和训练,不可以耽于玩乐,也不可与人过分亲近。
幼年的朝归并不想是如此特殊且孤独的存在。
他也不理解明明四界和平无争,母亲却为何总是要他做一柄独行于世的妖刀。
可他是芙蓉山的王子,更是势弱父亲那边、整个破岳族的希望,每每修炼到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总用各种各样的法子逼自己再坚持,再前进一步。所幸的是,他本身便天赋异票,又喜欢琢磨和研究。
绝大多数独居的日子里,他专注地修炼,专注地研究各种技法,日子倒也还好过。
后来回想,那几千多年从幼年到少年、再到青年的时光,却是朝归生命中难道安稳和顺的时候了。三千岁的时候,朝归修炼大成,竟登可堪封神之境,他终于不再需要一个人居住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洞府里。四千岁的朝归除了不能摘下面具外,已经拥有了很大程度上的自由。
虽然少时的独处让他仍不善于与人相处,不爱说话,不会与人交谈也不会笑。
但他本身有种魅力,芙蓉山和破岳族的好些年轻子弟都很喜欢他
朝归也喜欢他们。
朝归是他的名字,凤琰是他的字。
朝归莫名总是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于是身边的少年们都只唤他的字。
那是妖族极繁茂昌盛的时期。
出了个即将成神的天才。
少年弟子皆备受其影响,自强不息。
朝归也曾听闻,天界太子血统高贵、天赋异票,乃是这么多年来四界唯一一条龙。
第一次见他,是在一
朝归经身边人提醒,得知那位便是天界太子时,朝归刻意抬眼看了对方几眼。
次四界盛会上
他们站在一座水阁的两端,中间隔着一池碧色的春水,他精准地看清楚了天界太子的相貌。
那小太子若有所感,也临池看向了他。
后来四界盛会上,他们也曾这般遥遥见过几面。
没有刻意说过话。
只是每次对方出现,朝归都能率先注意到对方。
并且他无比确定,对方也同样于无形中注意着自己。
第一次正式有了交集,还是在凡界。
那次朝归路过凡界,碰巧遇见一件不平之事,碰巧天族太子也在,又碰巧,他二人都想管上一管,于是事情顺利解决。第二次,是朝归追踪妖界嫌犯途中,无意间偶遇虞白溪,对方顺手帮他截住了那名嫌犯。
"第三次,是在不度山。”
灵力恢复后,头脑也逐渐变得清明。
很多往事都不需要刻意去想,便自然出现在了戚葭的脑中。
戚葭想起上次虞白溪说过,他是同一位朋友一起误闯了不度山,无意间遇见了老祖,才得知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