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医生走到钟泽跟前,伸出两根肥硕的手指按在钟泽的脖子上。钟泽嫌弃的移开脖子,肥腻腻的手指贴在他皮肤的感觉十分糟糕。
陈老师冷声道:“郎医生,把活人诊断成死人这样的错误最好不要有下一次。”语气中充满了指责。
郎医生忽略了陈老师的指责,他现在更关注眼前这个起死回生的学员,他想翻看钟泽的下眼睑,但被他抗拒的推开了。
钟泽说:“我确定我是活着的,除了有点虚弱,一切正常。”他说到这里,注视郎医生的眼睛。“只是我不记得我是谁了,或者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怎么回事?”
郎医生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但随即又失望的问,“不是吧?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钟泽对他的表现充满了不解,为什么惊喜和失望会交错出现。“我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而你们又是谁?”
郎医生读出了钟泽眼神中的迷茫,那是一种无法作假的迷茫,他深吸一口气,表情复杂的说,“应该是濒临死亡的刺激,或许休息几天就会恢复。陈老师,你应该允许他好好休息,而不是在这里大喊大叫干扰他的休息。”
“既然郎医生要求你休息,你在晚课之前就好好休息吧,记住是晚课之前,如果晚课你不出现,会发生什么不用我多说。”陈老师挺了挺腰,转身走了出去。
郎医生叮嘱钟泽好好休息后,也跟了出去。那两个抬担架的校工,耸了耸肩,也走了。
围观的人们也都散了,只剩下丁楹留了下来,看来这位是他钟泽的室友。
丁楹关上门,但也没有对死而复生的钟泽送上任何关怀。
钟泽忍不住问:“我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吗?”
丁楹眨了眨眼睛。“什么?”
“我是个讨人嫌的家伙吗?怎么都没人关心我一下?”
“因为我们是竞争关系。你会跟竞争伙伴做朋友吗?如果以后其他人出事了,你也会高兴的。”
“竞争?争什么?”
“好吧,我就当你真失忆了。我们都是候选人,要参加神的伴侣选拔的。”
“……”钟泽沉默了片刻,挠了挠眉角,“咱们这里不会是精神病院吧?”
丁楹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这里是精神病院。凶神恶煞又强壮的护工,还有上了防盗窗的窗户。对了,还有身上这统一的着装。”钟泽痛苦的叹气,“不知道我家里谁这么狠心,把我送来了这里。”
“你能别胡说八道么?!我们可是经过重重选拔才来到这里接受甄选的。这样一份无上的荣誉竟然不会被你如此贬损。”丁楹眯起眼睛,警惕的说:“我懂了,这又是你的诡计,想惹怒我,和你发生矛盾,然后你再以图后计。”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我被关过禁闭室,我可不想再被关进去。”
“难说。”丁楹说:“你用从厨房偷的炒菜用的大铁勺子偷袭了陈老师,刨了人家天灵盖,害得陈老师不得不连夜下山去医院。你这样的行为就是自寻死路,主动想被关进禁闭室。”
“……看来我精神真的有点问题。”
“这些都是你的小伎俩罢了,你装疯卖傻就是想离开这里。”丁楹鄙夷的说:“你虽然过关斩将来到了这里,但是面对激烈的竞争,你害怕了,退缩了,想要离开。可是你想过没,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就不说天灾了,大公司,邪教,军阀鱼肉普通人,你竟然还想出去。”
钟泽挑眉,“那咱们是什么?正道的光?”他看这里也很可疑。
“咱们禄泰灵修会当然是正道的光,在神的指引下一直救苦救难,是拯救这个糟烂世界的唯一希望。啧,我不能再跟你说话了,都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