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想和徐太守告别,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绮雪点点头:“我想明天出去看看。”
他倒不是多想见徐太守,主要是得找个机会和绿香球说说话,他还不知道她躲在哪里。
为了绮雪明天还能起床,卫淮今晚什么都没做,就是单纯地抱着绮雪睡觉。
绮雪白天睡得太多,到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觉了,在卫淮怀里翻来覆去,引得卫淮发笑:“让你贪睡。”
他抚摸着绮雪纤细的后背,又说道:“既然你睡不着,我们就聊天吧。你说说你自己,我想知道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实话当然不能说,不过绮雪也深知谎言越多破绽就越多的道理,干脆不说了,反客为主地问起卫淮:“我的生活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七郎呢?你这么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大将军,想必一定很不容易吧。”
“没什么辛苦的,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卫淮风轻云淡地说:“我的父亲是庆国公,母亲亦是名门贵女,与先皇后是闺中密友,我自小就经常入宫和陛下玩耍,陛下登基后,顾念少时友谊,封我为大将军,就这么简单。”
“你是陛下的好朋友?”
听到他提起天子贺兰寂,绮雪一下子来神了:“这样说来,你应该很了解陛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卫淮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你对陛下很感兴趣?”
绮雪眨眨眼睛:“难道还有人没兴趣吗?”
卫淮道:“你觉得呢,天下人都畏惧陛下、痛恨陛下,唾弃他是杀兄弑父的暴君,像你这样对他感兴趣的人才少见。”
“人言可畏,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绮雪其实不太相信传言,贺兰寂连兔子都舍不得杀,又怎么会杀死父皇和兄长,“也许就是民间的以讹传讹……”
“都是真的。”卫淮笑了笑,毫不避讳地说,“陛下逼宫的那夜我也在场,我亲眼看着他杀了先皇和继太子。要我讲讲他们的死状吗?先皇被五马分尸,全身骨肉脱离,而继太子……”
“别、别讲了。”
绮雪有点被吓到了,难以相信这竟然是善良的恩人干出来的事:“我不明白,先皇是陛下的血亲,陛下杀他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用五马分尸的酷刑?亲父子还能有这么大的仇怨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卫淮说,“想知道吗?”
“想。”
绮雪勾住卫淮的后颈,主动吻上他的薄唇:“七郎,好七郎,告诉我吧。”
卫淮对他的撒娇十分受用,勾着唇角享受了半天,说出来的却是回绝的话:“我困了,想睡觉,改天告诉你。”
什么?
绮雪傻眼了,眼睁睁地看着卫淮沉入梦乡,气得简直想在他脸上泼冰水弄醒他。
但他想了想,现在自己是寄人篱下,未来还要仰仗卫淮带他到上京,得罪不起人,就暗戳戳地记下了这一笔,等到日后得势再找卫淮算账也不迟。
翌日。
卫淮早早地晨起练武、处理军中事务,绮雪却又在睡懒觉,等他起床吃过杏儿做的早饭,卫淮就带着他离开了军营,骑马进入城中。
绮雪头戴帷帽,卫淮也没披甲,守城门的卫兵没有认出他们。两人牵着马在城中闲逛,绮雪发现城里似乎比他刚来的那日热闹了些,百姓脸上也多了几分笑脸。
听他们聊天,绮雪才知道原来是官府给每户人家发了米面和布匹,据说还要招人兴修水利,但不算徭役,而是招工,给的工钱不少,很多人都打算去做工。
绮雪有些纳闷官府哪来的钱,等到见了徐太守方才得知,原来这些钱都是卫淮出的。
卫淮承诺可以答应徐太守的任何要求,徐太守就壮着胆子提出免除青郡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