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一下车,商玦疾步到路边撑着树干呕几下,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葛志成过来看他,以为商玦酒劲儿上来了,帮他拍了拍后背,然后不放心地揽住他肩想搀着他走。
他没来得及使劲,商玦就被陆屿行伸手捞走了。
商玦一凑近他,眼前发黑,“你衣服上也有那香味。”
陆屿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放手,被商玦嫌弃的感觉挺不好受的。
他最后还是把人给松开,让商玦自己在一边走。
回到宿舍,商玦晕眩反胃的感觉仍然没有好转,想去吹吹冷风让头脑清醒。但天气太冷,要是他在宿舍开阳台的窗户,没一会儿水管恐怕都要冻裂。商玦便自己出了宿舍楼。
A大这个时候的室外,去哪儿都很安静,没人会在这样能把鼻涕都冻成冰渣的夜里跑出来受罪。
他在楼外找了一条静谧小道的道牙石上坐下,几分钟都没见到路上走过一个人。
商玦垂首,看着路灯下自己上半身的影子,跟周边影影绰绰的树影混淆了一部分。酒气上头,他反应有些慢地盯着看了好久,直到有人踩在了他目光下的树影上。商玦抬头看看,跟陆屿行半敛着的眼睛对上。
他发现陆屿行把回来时穿得那件染上香薰味道的外套换掉了,换了件浅灰色的长款大衣。
商玦眨了下眼睛,问:“你出来干嘛?”
陆屿行:“你一个醉汉在外面跑,怕你吓到人。”
商玦无语:“我就是被那车颠得想吐,你知道我没喝醉。”
“我知道,但是其他人不知道。葛志成以为你要在街上要酒疯,说要下来找,被我拦住了。”最后下来找人的变成了他。商玦低头,手心覆在眼皮上,用力按了按,“....我忘了说一声了。”
喝过酒,多少还是对大脑的反应速度有些影响。换做以往,他不会一声不吭出来给其他人添麻烦。
他盯着陆屿行的大衣看,灰色的羊绒面料在橘色路灯下看上去格外暖和柔软,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他们分手有一个月了,也就有一个月没有过拥抱,今天晚上在餐厅陆屿行扶着他走到楼梯,就是这段时间以来仅有的肢体接触。商玦恹恹地把脑袋给低了下去,嘴巴闭得很紧。
陆屿行摸不透他什么心思,只好往边上站让商块继续欣赏树影。
他用余光瞥着商玦毛茸茸的发旋,心里不安又很烦躁
明明一个小时前还在餐厅里戏弄人,现在怎么又开始装哑巴了?
陆屿行想:他就是故意的。
长达三个月的游戏没让他尽兴,他还想在我身上琢磨新的。
他低垂着眼,看到商玦被冻得通红的手指、鼻尖,开口问:“你还要在外面待多久?”
商玦以为他等得不耐烦了,把脸抬了起来,轻声说:“你先回去吧。”
“....”陆屿行正要解释自己没有不想等的意思,就听见商玦继
用他能听见的音量冷冷地说:“就说你实在没耐心等不及,把醉汉一个人留在路边吓人。”
陆屿:........."
他现在真的有点想这么干了。
但商玦说完就用手撑着道牙石站起来了,对他说:“回吧。”
陆屿行愣了一瞬。
“我没有不想等你,你不舒服就多呆会儿。”
商玦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露出一种像是纠结又像是闷闷不乐的表情。反正陆屿行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你洗衣液什么味儿的?”商块问他。
“......这个干什么?“
没等来商玦回话,陆屿行还是乖乖回答了。
商玦:“洗发水呢?”
“薄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