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长发烫成微卷披散,发丝在微风中翩跹,散发浅淡的辛木香,犹如陈放在乌木匣中的黑巴克玫瑰。
池曜单手拎着三只羊驼,大步赶上去,和明灿并肩。
文化街离酒店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
池曜心情不错,边走边哼不着调的歌,路灯将他影子拉得很长,高挑又潇洒。明灿无意间扫见到,只觉一副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模样。
进入酒店,吊顶华光煊赫,无处不是金碧辉煌。
在一楼大堂,明灿看到一熟悉身影,停下来打了个招呼。
“大伯,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爸他们呢?”
“我在这儿接电话。他们先上去了。”
明灿的大伯明墨,微微发福的身材掩在矜贵的手工西服下,面容端正,方额直眉,看似宽和的眼中总含着几分轻慢,按照姑姑明姝的话,就是“大哥总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皇太子的天真自信”。
他视线在明灿身旁的少年脸上停了停,问:“灿灿,这位是?”
明灿:“不认识。”
池曜掂了掂手里的羊驼,混不吝道:“伯伯好,我是明灿的跟班。”
明灿:……
神经病啊。
明墨淡淡一笑,没理池曜,用一种指教的语气对明灿说:“你爸没和你说吗?今天的场合,你不太适合带朋友来。”
“不是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干嘛跟着我。”明灿眉心轻拧,有种被鬼缠上的无力感。
她望了眼斜前方的酒店前台,礼貌地对明墨说:“大伯,您先上去吧,我去那边寄存一下东西。”
“好。”
明墨目送明灿离去,那少年紧跟在她身后,两人都抱着羊驼玩偶,像极了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
把羊驼寄放前台,明灿和池曜搭电梯前往庆典所在的楼层。
轿厢门关上,空气沉静下来。池曜忽然摸了摸鼻尖,问明灿:“你是不是不大喜欢你大伯?”
明灿仰眸看他,流露出警惕:“何以见得?”
池曜:“刚才我以为你会借他甩掉我,没想到你宁愿和我待在一起也不随他一道。我都有点感动了。”
明灿:“……你想象力挺丰富的。”
明灿和大伯平时接触不多,不亲近也算不上讨厌。长辈们争权夺利的暗潮暂时还没有蔓延到她身上,她刚才没有和大伯同行,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待在心思莫测的长辈身边不太自在……
这么一比较,和池曜这个烦人精待在一起确实舒坦些。
轿厢顶灯变幻的光线坠落在皮肤上,像流淌的温暖河流。池曜侧眸盯着明灿看了会儿,悠悠地问:“庆典还有一会儿才开始。你吃晚饭了吗?”
明灿想了想,说:“我不去别的地方。”
“就在宴会厅里。”池曜一挑眉,“我带你找好吃的。”
身为星河湾大少爷,他对酒店提供的餐饮服务了若指掌,进入宴会厅后,目标明确地带着明灿穿梭人群,在冷、热餐台和甜品台前熟练地挑拣美食,还给明灿调了杯口味不错的佐餐酒。
明灿确实有点饿,捧着白瓷盘小口吃着热食。
这时,身旁的少年忽然打破社交距离,凑到明灿耳边问她这些东西好不好吃。
明灿当即退开一步。
从小到大,她习惯了异性的殷勤,一点小恩小惠根本打动不了她,更遑论让她容忍轻浮的举动。
“离我远点。”
“好的。”池曜应了声,眼尾耷拉下来,像只被踹了的狗,“别那么凶嘛。”
明灿没理他,兀自拿起手机查看新消息。
她这学期加入了学姐推荐的一个创业团队,负责财务和融资规划,刚才项目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