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才想起来回复信息。
容隐:【?】
她轻笑。
她其实也不是每天都要在家住。就跟她那个完全不起榜样作用的二哥一样,他自己在外面也有房子,平时不知道是住他那还是住梁初楹那,反正只偶尔能在家里看到他人。
一想到昨晚容隐遇到了林稷年的场面,舒清晚就忍俊不禁。
思忖过后,舒清晚不紧不慢地发出一条想法:【那我回去我那边住?】
容隐这边的会议已经开始。
随着各项汇报展开,氛围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即便数据明朗,并不是负数,但也会因为和其他组拉开了或大或小的差距而叫汇报人下意识悬着心。
容隐低眸扫过一眼。
按着手机:【回。】
回他那还是她那,对他来说似乎并无差别。
他回得很利落。
舒清晚轻一挑眉。
她这一句的背后,似乎自动生成了一句问。
——容总要来么?
…
下午的时候,她去了趟公司。因为有个事项要敲定,所以加了会儿班。
差不多到下班的时候,她的手机里进来一条消息。舒清晚面不改色地看完,继续和相关的工作人员将事情交代完。
等又过了五分钟,结果确定,她才宣布可以下班。
员工们收拾着东西,舒清晚也拿了包,准备离开。
此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已经停在了Night门口。
舒清晚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好像又和以前不太一样。
她的公司门口,避免不了偶尔会有员工往来。她佯装无事地拉开了车门,弯腰坐进车中。
容隐还在看文件。一接回那些事务,他立即重新恢复忙碌,日常空闲不是很多。尤其是这段时间落下的工作,就足够他加半个月的班。
她上车后,他将文件放去一边,也摘下了金边眼镜。
舒清晚要关车门的动作微顿了一秒,才继续动作。
他刚从公司过来,身上还是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俨然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容隐抬眸落过来,眸光轻轻淡淡,带着几分漫不经意。
不知为何,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她的心脏还是感觉隐隐被掐着,呼吸都变得有些谨慎。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压迫感也足。
舒清晚先扯开话题,“昨天你遇到我爸爸了?”
容隐颔首,斟酌着用词,最终道:“林伯父挺防备。”
就好像他要翻林家的墙一样。
这不也正是因为感受到了林稷年防备的力度,容隐才没准备擅闯?
自己养的花,总是舍不得被人摘。这一点,容隐再清楚不过。
那一边,恐怕还有的是难度。
舒清晚弯起了眉眼。他很会形容。
容隐的长指轻点着长裤,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此时,他手上原本拿着的东西都拿去了一边,怀中是空的。
他的眸光些微黯下去,腕骨不容置喙地用力,将人带了过来,拊着她的后颈吻下去。
像是一场积蓄已久的台风。
身上一丝不苟的西装轻皱。
摘下眼镜,方便接吻。
他近视度数不高,只在偶尔工作时会戴眼镜。而刚才那个动作,没有人比舒清晚更熟悉。
——很不清白。
被他高挺的鼻梁轻顶着,她喉间所有的声音都被吞进去。
“舒小姐,我上门?”
男人的声音带着极强的蛊惑,拇指指腹擦着她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