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严实一点,不能什么都说。”
林羡玉连忙捂住嘴,眨了眨眼,然后一头扎进赫连洲的怀里,后怕道:“幸好幸好!”
赫连洲忍着笑抱住他。
因为皇上娶了一位男皇后的事传遍南北,同性情谊也不再是闻之色变的奇事,众人见这两位衣着华贵的男人举止亲密,如夫妻恩爱,顶多侧目两眼,也不觉得太奇怪。
吃完了红豆醪糟,还喝了半碗杨梅酒,林羡玉更是神清气爽、神采奕然。他指着一条山溪,决定逆流而上,往山上探一探路。
赫连洲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走。
阿南也喝了点杨梅酒,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喝酒,两颊已经泛红,走路还蹦蹦跳跳的,云清怕他摔跤,连忙上前搀着他。
乌力罕板着脸,跟在最后面,左手拎着阿南的算盘,右手拿着云清的琵琶。
他郁闷地想:我好歹是正二品的大将军,怎会落得给他们俩拎东西的地步——
还没想完,就听到林羡玉在前面喊:“乌力罕,过来抓鱼!”他抬眼望去,只见林羡玉站在清溪边,兴奋地朝他挥手。
“……”乌力罕脸更黑了,一边快步向前,一边念叨:“我好歹是正二品的大将军。”
走到了山溪边,还真看见一条肥美的青鱼,正在水草间来回游动,林羡玉的目光紧紧盯着它,都不敢出声,扑腾着胳膊,示意乌力罕下去捉。
可怜乌力罕从小在塞北长大,连鱼都没吃过几回,什么时候捉过鱼?
圣命难违,他只能把琵琶和算盘放到一边,脱去鞋袜,一脚踩进小溪,里面有许多石头,正蓄势待发,结果脚下一滑,往前踉跄了几步,直接把青鱼吓跑了。
林羡玉气到叉腰:“笨乌力罕!”
阿南跪坐在溪边,歪着脑袋,醉醺醺道:“乌力罕怎么掉进河里了?”
林羡玉问阿南:“阿南,乌力罕笨不笨?”
“笨!”阿南点头。
乌力罕气恼道:“阿南才笨,他到现在都不识字,我都识字了。”
林羡玉连忙说:“谁说阿南不识字?他现在不仅识字,还会算术,你会吗?”
乌力罕再一次噎住。
赫连洲实在懒得听他们小孩斗嘴,摇了摇头,转身去林间折了一根长树枝,回到溪边,随后也脱去鞋袜,避开满是苔藓的石头,一步步往小溪中间走。
林羡玉担忧道:“赫连洲,你小心一点。”
赫连洲脚步稳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手持一根树枝,猛然朝着一处刺去。
这动作莫名让林羡玉想起他们初见时,赫连洲也是这样为他杀了一只沙狐。那时赫连洲还坐在银鬃马上,手持一把威风凛凛的红缨狼头錾金枪,那时林羡玉还很怕他,误会他茹毛饮血。其实如果不是那一口满是油脂的烤沙狐肉,林羡玉很有可能饿死在苍门关。
林羡玉正唏嘘着,忽闻水中传来剧烈的扑腾声,水面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他腾地站起来,聚精会神地盯着,只见赫连洲举起树枝,狠狠刺进水中,树枝的尖端准确无误地插着一条肥美的青鱼。
林羡玉高兴地直拍手:“赫连洲,你最厉害了!再来一条吧,今晚回宫喝鱼汤。”
赫连洲刚想继续,又想起一旁闹别扭的乌力罕,乌力罕此刻正背对着云清,站在水里,看起来兴致不高,
大抵是刚刚脚滑,把鱼吓跑,在心上人面前丢了面子,正难过呢。
十八了,正是心气最盛的年纪。
赫连洲想了想,往前走一步时,故意脚下一滑,踉跄倒下。
他本来是想安慰乌力罕,结果林羡玉脸色骤变,二话没说就冲进小溪里,跑到赫连洲身边,满脸都写着紧张:“赫连洲你没事吧?是不是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