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准时登上游艇,与派对主人周明谦寒暄几句,拿了杯红酒去了二层甲板上,趴在护栏往下看。
有人搭讪,他意兴阑珊,应付都懒得应付。
七点四十五,想看到的人终于来了。
一袭深V裸粉长裙,头发盘起,婀娜曼妙,繁华璀璨的维港夜景不及她,于纸醉金迷中向他这边走来。
蒋司寻走在前面,牵着她。
“这么巧。”
蒋司寻:“巧不巧,你心里没数?等我多久了?”
商韫:“……”笑说,“从天亮盼到天黑,我胡茬都快盼出来了。”
闲扯几句,蒋司寻带着人去室内找周明谦。
里面嘈杂热闹,笑骂声不断。
不知谁说了句:“哟,我们路家话事人来了。”
随即一片起哄声。
许知意想从蒋司寻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但男人不放。
周明谦把手里的牌交给别人,起身迎过去,主要是迎接许知意,两人已经是六年的网友。
“终于见到本人了,宁允说的没错,真人比照片好看百倍。”
许知意笑:“周导谬赞。”
二人寒暄过,蒋司寻将许知意又往怀里带了带,介绍给众人:“我未婚妻,许知意。”
周明谦拆台:“人家知意答应你求婚了吗,你就自诩人家未婚夫。”
蒋司寻淡笑着看怀里的人:“我什么身份,你说了算。”
许知意:“刚脱单不久的大龄青年。”
舱内笑作一团。
就属宁允的笑声最大,她冲台阶上的人招手:“知意,过来,到我这边坐。”
宁允对她说话的语调依旧停留在六年前初见时,将她当成了一个小姑娘。
她应着:“好。”
蒋司寻也笑,放开怀里的人过去,“你在这玩,我出去找人喝杯酒。”
他从托盘里抄起一杯红酒,去了二层甲板。
商韫与他碰杯:“以为你不出来了。”
蒋司寻抿一口红酒:“不出来怕你想不开。说吧,专程等我什么事。”
商韫晃着杯底的酒,“你结婚应该就在最近一两年吧,伴郎找好了吗?你周围玩得比较好的,都已经结婚,没法给你当伴郎。”
蒋司寻没吱声,余光觑他。
眼神在说,你想干嘛?
“我给你当伴郎。”
“…你不止想当伴郎吧。”
商韫笑,“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只当伴郎。”他劝道,“蒋总,已经是路家话事人了,格局打开点。”
蒋司寻放低杯口,与他碰杯:“格局打开和脑子进水是两码事。”
商韫哈哈笑,抿着红酒说:“婚礼舞台那么大,又不多我一个人。”
蒋司寻:“不怕你妈打断你腿?”
“没事,我把我哥叫上,一起给你当伴郎。”
“……”
蒋司寻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知意后天生日,请你去吃块蛋糕,当伴郎还是劝你不要冲动。别到时婚礼上我哭你也哭。”
商韫:“……”
他刚喝了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隔天,二十六号早上,蒋司寻与许知意返回上海。
下午两点多,他们到达市区。
汽车开到别墅区门口居然堵车,正排着队往里面进,另一边,出口处的车,一辆接着一辆往外开。
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盛况,许知意开窗探头看外面,“是不是小区里今天有人结婚,来了这么多豪车。”
都是来参加她的生日宴,没地方停这么多车,人下来后,司机就立即将车开走,蒋司寻搪塞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