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手微顿,想到了六年前他哄她时给她蘸了番茄汁的面包。
飞机上的食材有限,“今天先将就。
许知意在他面前慢慢松弛下来,脊背不再僵直挺着。
蒋司寻问她:“还有哪些遗憾,我都弥补给你。”
许知意托腮看向他,“太多了,一时想不起来。
蒋司寻索性合上资料,专心问道,“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遗憾?”
"有一个。"
“什么?"
许知意:“那天表白我没表白好。
蒋司寻看着她微微垂下的眼眸,
如果当年齐正琛没打那通电话给他,他和她之间,主动的那个人会是他,而不需要她来表白他。
“这个不算遗憾,不需要去弥补。’
“不说这个了。”许知意自己岔开话题
“你的手给我看看。
蒋司寻笑,“我手有什么好看的。
说罢,左手给她。
许知意捏捏他分明的骨节,在远维实习第一次出差,他在机场给她倒咖啡,后来他又把纽约那场演唱会的门票换给她,这些年,记忆最深的就是这双修
她思绪走神,左肩肩带滑落没感觉到。
蒋司寻另只手把她肩带挂上去。
“我自己来。”许知意松开他的左手,将细带上的那朵玫瑰花整理好,起身去倒水,问他:“你要吗?”蒋司寻:“再给我瓶冰的苏打水。
到下飞机前,他喝了三瓶冰水。
直到现在,他每天早上都得跑上十几二十公里,精力过于旺盛也不是一件好事。
到了伦敦,各住各家,还好,两家离得不算远,车程十分钟。
蒋司寻下午约了人,距见面的时间还早,先把行李送回家。
家里客厅有雪茄,管家告诉他,路先生已经来了两天,一早吃过饭就出门,中午也没回来。
蒋司寻颔首,表示知道。
父亲在这里有庄园,最近几年很少再去住,可能是不再年轻,不像以前那么喜欢清净,每次
过来都住在他这里,久而久之,这里成了他们父子俩的家,父亲何时来何时走,管家很少再汇报给他。[你睡会儿,六点左右我去接你吃饭。]他边上楼边发了一条消息给许知意。
许知意正在吃饭,何宜安担
心她在飞机上吃不好,交代了家里阿姨给她加餐,做了她最爱吃的川菜。
这些菜在飞机上自然是吃不到的,她已经半碗米饭下肚,吃得正津津有味,手机振动。
她拍照发给他:[在吃大餐,午觉泡汤。]
蒋司寻:[给我留点,我现在过去吃。]
许知意:"......"
[你下午不是约了人谈事?]
蒋司寻:[三点钟见面,赶得上。]
一刻没耽误,交代司机先去许知意那里。
路上他闭目养神,“蒋总。”保镖叫他,没有特殊情况,他们不会打扰他睡觉。
蒋司寻忽地睁开眼,顺着保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一家老牌西餐厅的露天座位上,沈清风一袭红裙与路剑波相对而坐在喝下午茶保镖:“沈清风不会没有目的来找路先生吃饭,说不定很快他们吃饭的照片就能传到蒋董那里。”蒋司寻也想到了母亲,还想到许知意。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找沈清风清算,他安排保镖,“多拍几张。“好的。拍完我联系中间人把照片爆料给媒体?”
“自己亲爹不需要麻烦别人。
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保镖下去。
蒋司寻盯着十几米外的两人,小时候的一些场景莫名闯入脑海。
“走吧。”他对司机道,还要赶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