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她只吃了一半,药效应当会大打折扣,至少不至于伤害她的身体。
玉鹤顺从地俯身,将薛茗压在床榻上,与她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喉咙一动,就把口中融化的药丸吞咽。
接下来的时间被无限拉长,拔步床晃得厉害,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有节奏地响着,伴随着一声声婉转地吟哦,几重纱帐落下,堪堪遮住里面交缠的身影。
雨声掩盖了律动造成的摇晃声,那些被碾碎在唇齿间,细细密密的低吟也时隐时现。
薛茗像被闷在火炉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燥的,几乎被热汗泡透。那股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疲惫让她不断求饶,好话说尽,也只是从玉鹤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在欲壑中浮浮沉沉,陡然感觉玉鹤有结束的趋势,一下着急了,挣扎起来,“不要,别弄进去……”
“嗯?”玉鹤气息不稳,呼吸乱了节奏,声音低低地落在她耳畔,像情人间的呢喃,“不弄进去怎么给你渡阳气?”
薛茗听不进去,心里涌起许多恐惧,奋力推他的臂膀,但都是无用功。最后还是在颤抖中感觉肚子里晕开了一股凉意,薛茗累得一直喘,流着泪水哭起来,害怕得不行。
玉鹤见她哭,完全没有愧疚感,等她嚎了几声发现这样喊很费力气从而转变成小声呜咽时,才勾着一抹笑,慢悠悠道:“放心,暂时怀不上。”
薛茗转动湿润的眼睛瞧他,带着哭腔道:“当真?”
这时候薛茗忽而发现,有一股热意在肚子里蔓延开,往她的四肢百骸流淌,恍若枯木逢春,源源不断的生机蓬勃而来。
她抬手一看,见原本已经变黑的指甲恢复了红润,没有血色的皮肤也有了健康的颜色。
玉鹤没有骗她!他真的给她渡了阳气,让她快要枯竭的身体恢复如初!
原来鬼也可以给人渡阳气?难道说他们两个人的体内其实有一套健康的循环系统,他从她身上吸走了阳气之后,再用别的方式转换给了她,有没有这种可能?
薛茗胡思乱想,只觉精力无比充沛,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筋脉,每一块骨头都极其舒服,突然对玉鹤究竟是不是鬼产生了怀疑。
只是还不等她细想,玉鹤拽着她,马上就开始了下一轮征程。
芙蓉帐暖度春宵,这一夜尤其漫长和疲惫,直到天明才将将歇下。
薛茗累到了极点,眼睛一闭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让她十分意外的是,这次睁眼竟然不是她那个小破房间,而是仍然在玉鹤的拔步床上。被子耷拉在床边要掉不掉,另一半盖在薛茗身上,皱得乱七八糟,屋中静谧,偶尔有风的声音从窗子飘过。
薛茗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睡得最好的一觉,醒来时只觉得如脱胎换骨,所有不适全数消失殆尽,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人。
薛茗伸了个懒腰,心情猛然变得非常好,将被子裹在身上慢吞吞坐起,忽然看见玉鹤竟然坐在软椅上,正安静地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他已经穿戴整齐,黑白交织的衣袍笼住了好身材,长发冠玉,俊美的面容如往常般平和,双眸是深不见底的黑。他的身边卧着那只白鹤,紧挨着他左臂,像是很乖顺的姿态,圆溜溜的眼睛也在看薛茗。
薛茗原先以为这只白鹤是玉鹤的员工,但眼下看来,似乎是宠物之类的存在。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睡了很久吗?”薛茗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完全哑了,继而又感觉肚子饿得厉害,于是不等他回答,又问:“有吃的不?”
玉鹤抬手拍了拍鹤的脑袋,这只小鹤就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玉鹤不说话,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