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饭,薛茗以身体不舒服推拒了。
薛茗不能久站,与檐廊处坐下来,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大舒服。”
宁采臣听见门外有人说话,也推门而出,见薛茗脸色实在难看,担忧道:“此地荒僻,也寻不来个郎中,我随身带了些药,不如先让秋生熬一些给贤弟喝了。”薛茗知道她这不是病,而且药哪能乱喝,便有气无力道:“多谢贤兄挂怀,只是我现在体虚尚不明缘由,不能乱吃药,就谢绝贤兄的好意。”宁采臣走到她边上左右看看,叹气道:“我博览群书偏不通药理,帮不到你,实在惭愧,”
薛茗这时候也懒得说那些客套话,摆了摆手没有回应。她的目光落在院中的春夜和秋生身上。两个人看着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春夜稍微高一点,脸蛋圆圆的,有几分阳光大男孩的气质;而秋生则壮一些,皮肤也黑,是体育大学生的模样,二人相貌平平,没什么特色宁采臣倒是条件出挑,首先他很高,与玉鹤的个头似乎不相上下。其次就是他五官生得俊朗,衣着打扮奢华又讲究,举手投足有一种莫名的气质,十足的风流倜傥。薛茗要是真的从这三个活人中挑选一个作为阴阳交合的对象,宁采臣是最合适的。可她与宁采臣还没熟到往床上滚的地步,二来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原著中他不就是刚正不阿地拒绝了蛊惑他的聂小倩了吗?再者说,他是聂小倩的官配啊,薛茗如何下得了这个手。“哎一一”薛茗这一口气像是从肺部的最深处叹出来的,拖着半死不活的腔调,满是挣扎。
宁采臣安慰道:“或许是累着了,休息个两日就能好转。”
休息个两日我就死了。薛茗在心里接话,此时什么也不想做,就这么瘫在椅子上。
她现在浑身」
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坦的,若是非要形容,就好比她全身的
头都被掏干了骨髓,只剩下一副空架子支着皮.肉,充斥着痛苦的乏力。
一整天她都坐在此地,只吃了一点东西,并不感觉饿。
天黑的时候起了凉风,一道雷落下,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薛茗拄着棍回了房间。她现在的状态有点像被打了麻醉,脑子晕晕的,对自己做了什么事并没有很清楚的认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等她意识稍微清醒些后,就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床板上。原来这就是阳气枯竭的样子,她身上并没有很剧烈的疼痛,但就是感觉到自己生命在流失。
薛茗意识昏昏沉沉,稍微闭眼休息了一下,等再睁眼的时候,突然看见面前站着一只鹤。她脑袋里立即蹦出“驾鹤西去”这个词,慌张得脱口而出,“啊?我、我我死了吗?”面前的鹤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她,那机灵劲儿跟个聪明小孩儿一样,薛茗突然反应过来,“你是鹤宝宝?”白鹤立即迈着长腿跑到她身边,围着她转了两圈,头顶上的赤羽从她手指间拂过,扑棱着双翅,一副高兴的样子。“还真是?”薛茗大吃一惊,心想着既然这只鹤出现在这里,那玉.....
这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而是正站在玉鹤的寝房里,阳气衰弱造成的痛苦消失了,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薛茗很熟悉这种状态,她知道这是在梦里。薛茗扭头寻找,果然在左侧看见了软椅上坐着的玉鹤。他的坐姿并不端正,身着雪色衣袍,长发高束,散落的墨发披在肩头,手持一卷书,正看得认真。屋内光芒明亮,将他俊美的面容照得清晰,是一张不管薛茗什么时候看,都会感叹生得漂亮的脸。待她定睛一瞧,就看见玉鹤手上的书,其实就是先前她误拿起来的春宫图鉴。
“这么好学?”薛茗阴阳怪气了一句。
玉鹤微微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她的话,淡声问:“这两夜为何不来?”
薛茗在梦里胆子要大上许多,更何况还正被身体的事
烦着,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