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子时都过了,郭神医睡得正香,翻身瞧见陆行之凝神立在他床头。
郭神医险些没被吓死。
问清来由后,还以为是小年轻冲动、不得其法或是太过毛躁弄伤了小姑娘,谁知人家就是单纯的亲了个嘴,想要继续往下被夫人给拒绝了多大点事?
不就是找他打个配合,哄娘子开心、顺带证明“英勇”么?
就不能等到天亮了再来?
“我说陆将军,少夫人正在陪太皇太后赏花,太后在、您母亲在、好些朝中大臣的夫人都在......
“眼下去说这个,怕不太合适吧?
陆行之,“合适。”
怎么不合适?
此事关乎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关乎他每晚的佳人福利、关乎他的子嗣大业。
比天塌了都急!
林园,苏烟挽着太皇太后的胳膊,浅笑妍妍。
自打知晓她的好孙儿在操持“窦皇后”的事,老人家也放心了,心情转好,身子自然利索些,能杵着拐杖出来透透气了。同行的太后依旧雍容华贵端庄大气,似乎天大的事压下来,也压不弯她的脊背。
不过,到底经历了家族变故,再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她眼底的乌青。
今日苏烟的装扮格外低调。
她着一件淡蓝色的斜襟锦缎长裙,略施粉黛、轻描峨眉,既不显得招摇夺人眼球,又不失雅致。
在这群贵妇中,属她年龄最小。若是不论夫君的朝堂资历,她算是晚辈。
她极少说话,大多数时候陪着笑。
若是太皇太后问及,她便温婉地为众人讲解林中的奇花异草。
走得累了,众人便寻了处凉亭坐下休憩。
突然,隔了一道墙的那头隐隐传来谈话声,是两个男子,好像在说着什么,一个愿意一个不愿意。
姚夫人,....怎么听起来像我儿行之的声音?”
另一个该是郭神医。
太皇太后,“不是像,就是。”
众人也没有存心偷听的意思,奈何她们所在的凉亭距离陆行之现在的位置,仅隔了一道三人高的篱笆墙。对方说了什么,众人委实能听得清切。
陆行之显然不知道这些。
而他想要从篱笆墙那头寻过来,需得绕一个大弯、走上好长一节石板路
两个大男人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众人的耳朵。
陆行之一“您就按照我说的做。她不学医,哪懂这些?”
郭神医一“那也不能胡编乱造。”
“半年不能好的隐疾,突然就好了?”
“凡事有个过程,你得循序渐进、一点一点恢复。”
众人深吸一口气,皆不可思议地望向苏烟。
天啊,
她们都听到些什么?
陆将军有隐I疾?
哪方面的隐I疾!是不是她们想的那种?!
苏烟的耳根红透了。
真是的,青天白日的说这些作甚?
非得让满上京都知晓勇猛的陆将军在房I事上是个怂货?
真正丢死个人了!
姚夫人和太皇太后有不一样的想法
两婆媳对视一眼,示意众人安静。
陆行之什么样,就算当皇祖母的不清楚,当娘的能不清楚?就凭他鼓成个小山包的裤I裆,那也绝非是寻常男儿能比的。怎会有隐I疾?
前段时日还掏了私房钱出来贿I赂当娘的,希望给两个孩子留点空间。
不好生生的么?
这其中定有误解。
还得先把话听完。
陆行之一“不是我着急,关键是她执拗,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