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褚玉:“不知道。”
“他怎么整日这样,谁都不爱搭理。头回见他,我还以为他口不能言,便处处小心,生怕哪里惹他不快。”巫召野哼一声,“谁知隔天就看见他跟大师兄你一言我一语。也难怪他能和大师兄成为朋友,一个面冷一个寡言,只怕是从同一棵树上砍下来的两截木头。”
桑褚玉点头:“裴师兄的确没你话多。”
“挖苦我是吧?”巫召野笑了两声,却忽然顿住,“等等,他回来了?”
“嗯。”桑褚玉跟着停下,面无表情,“我看见了。”
刚刚才打他俩旁边过去。
巫召野蹙眉:“他与大师兄的关系可是最好。”
桑褚玉一怔。
!
竟差点忘了此事!
方才过去的那人,名唤裴引迹。
他也是太衍剑派的弟子,且从小就和温鹤岭认识。
这人性子阴沉,不爱与人打交道,唯独与温鹤岭关系甚好,亲如兄弟。
哪怕身处两个门派,平日里他俩也时常往来。
两月前他离开剑派,远赴南边海域除恶妖。
刚到海域时,他曾依着宗规给大师姐寄过一封信,言明妖乱情况。
书信到时她也恰好在旁边,大师姐当着她的面拆了信。
师姐读信时神情严肃,还念叨了一句:“妖乱这么严重?竟至少需要半年处理。”
信里说的半年。
可这才两个月,他竟就回来了。
巫召野望了眼裴引迹远去的方向,压低声音说:“他回来肯定要找大师兄。他俩打小就认识,你那傀儡瞒得过师父,可不一定瞒得过他。”
桑褚玉默不作声。
这事儿的确有些严重。
裴引迹虽是她师兄,不过他俩的关系比水还淡,甚而有些差。
被他发现有人假扮温鹤岭倒在其次。
若是叫他知道自小交好的兄弟不仅被她锁了几天,腹中还揣了窝她的兔子,那他估计得拿剑砍她。
“况且,”巫召野将剑抱在怀里,“他是不是还没忘铸器阁那事?”
桑褚玉摇头:“不清楚。”
她和裴引迹的关系不算好,也与铸器阁有关。
在她入宗之前,太衍剑派的铸器师叫裴栩。
裴栩正是裴引迹的父亲。
后来裴栩意外去世,冼若便问她是否有意离开禁地,去铸器阁炼器。
她答应了。
而裴引迹也有意接下铸器阁。
却没成功。
他剑术一流,甚而与蒲栖明不相上下,在炼器上却没什么天赋。
许是因此,自她入宗以来,两人的关系便一直不冷不淡的,也几乎没说过话。
巫召野道:“要我说,这人未免有些执拗。不过还是得小心为上,尽量别让那傀儡跟他撞上,否则很可能露馅儿。”
桑褚玉:“嗯。”
“还有一事,”巫召野扫她一眼,又看天看地,“再过两天就是元宵,要不一起去看花灯?我看你在做兔子窝,到时候咱俩可以去放兔子灯。”
桑褚玉顿了步。
想起来了。
这两天都没怎么加数值。
她突然拽住巫召野的胳膊,认真看他:“那到时候能在灯上画你的眼睛吗?”
巫召野浑身就跟爬了蚂蚁似的,哆嗦一阵。
“褚玉,”他忧心忡忡道,“你到底看了多少话本,整日说这些怪话。”
“我字字恳切。”
“好好,再恳切不过。”巫召野两手搭在她肩上,推着她往前走,“那到时候不得买它上百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