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和朋友约了去伦敦玩,网上订不到票了,问我有没有办法。”“那....谢予涩声问,“上午那通电话呢?”
路雪辞叉水果的动作一顿,有些意外地看他。
谢予:“我刚看你通话记录了。”
路雪辞拖长调“哦”了一声,看着他故意问:“现在能提他了吗?”
谢予抿唇,低低嗯了一声,放在身侧的手有些紧张地攥起来,仿佛在等待审判结果。
“我和温华严没结婚。”路雪辞语气轻轻地扔下一个炸弹,“我一直是单身。
谢予瞳孔微微放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么??”
“这件事解释起来有点长。”路雪辞靠过去坐到谢予身边,“你愿意听我慢慢说吗?”
谢予还沉浸在当头砸下的巨大转折和惊喜里,整个人都有点懵懵的不敢置信,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遥遥一直在治眼睛,你知道。”路雪辞说,“但后来....路东霖想放弃他了。
隐去某些事实,路雪辞将前因后果一点点讲述出来。
在英国接受治疗的第三年,他的眼睛恢复良好,相比之下路潇遥的情况却进展缓慢。路东霖越来越没有耐心,不愿把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花
在这个他不看好的小儿子身上。最重要的是一一苏曲盈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加上那个女人的撺掇,路东霖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外拿“遥遥的眼睛已经恢复光感了,进展缓慢不代表没有进展一一”
“那又怎么样?照他这个恢复速度,猴年马月等到他完全治好?我在他身上花的已经够多了,难道还要我倾家荡产吗!?”可路雪辞不愿放弃。他已经亲身证明了这套治疗方案是绝对有效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遥遥六岁失明,在黑暗中摸爬打这么多年,如今终于看到了希望,他怎么可能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将这抹希望斩断?
他在学业之余尽最大能力地兼职挣钱,又狠下心卖掉了青城的那套房子,可依旧是杯水车薪。
某个周末他去艺术馆做讲解员,一位年约五十的女士突发心疾倒在地上,周围游客顿时一片惊呼,纷纷拨打急救电话。路雪辞第一反应迅速将围堵的游客疏散,上前给女士紧急做了心肺复苏,成功将对方抢救回来。这是他作为一名医学生的本能与责任,并没有把这件事往心里去。然两天后,温华严亲自登门道谢,路雪辞才知那位优雅的女士竟是公爵夫人乔亚娜,她的丈夫是华裔公爵温海庭,儿子温华严是被媒体屡次报道的英国最年轻富豪,以及女人们最想嫁的“单身贵族”。路雪辞拒绝了对方的重礼,直言这是任何一个医学生都会做的事。
“不管怎么说,是你救了我的母亲。”温华严是中英混血,外貌结合了父亲的英挺与母亲的柔美,只是神色有些淡漠,天生没有情绪波动似的,“我必须要表达谢意。
他态度强硬,路雪辞只好将礼物收下。本以为这段插曲就此过去,没想到一周后,他又在艺术馆遇见了乔亚娜夫人。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十分激动地对路雪辞表达了谢意,还热情地邀请他去家里做客,被路雪辞不失礼貌地拒绝了。但她好像很喜欢路雪辞,每个休息日都明,在艺术上的造诣也十分令她钦佩。
“路,原谅我冒昧问一下,”一次闲聊时,乔亚娜温和问他,“你喜欢男孩子吗?”
路雪辞一瞬间的犹疑神色被她捕捉到了,她顿时笑得更加温柔:“太好了,你和我儿子一定很台得来。路雪辞起初还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直到乔亚娜请他在周日去为她讲解一个私人画展,结果赴约的却是温华严后,他才哭笑不得地意识到,这位夫人居然在撮合自己和他儿子!路雪辞满心无奈与尴尬,温华严也不是话多的人,两人全程沉闷地逛完了画展,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