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吻着了她。
确然又酸又涩。
但也的确带着点儿不明显的清甜。
或许因为落过雪,还有些微微泛凉。
不过随着厮磨,那凉意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换之以温热。
那点泛着苦涩的清甜被推来换去,搭在他肩上的手也不自觉握紧,一并攥住了那银白长发,如将月晖握在手中。
在他彻底将她抱坐在怀里之前,桑褚玉压回他脸上面具,往后退了步。
数值到手了。
还超了不少。
平缓过呼吸后,她说:“你坐的那方石台后面就有处蛇窝,可在此处找。”
这里离禁地边缘也不远,总不会再迷路。
巫盏尚未从那点发涩的清甜中回过神。
却也奇怪。
好像只消与她亲近些,浑身的筋骨都像被敲开一般,有难耐的麻意流窜其间。
再开口时,他的嗓音已有些作哑:“桑姑娘要找什么草药。”
“苜蓿草。”他问得突然,桑褚玉想也没想便应道。
“是养了什么灵宠么?”
桑褚玉胡乱点了两下头,想到他方才说的话,她又有意提醒:“别将此事——还有昨日的事说出去。”
巫盏缓缓站起身,却问:“桑姑娘是在担心何人知道?”
“何人都别知道。”
巫盏应好。
远见她走远,他转身压下视线,望向身后掩在雪中,并不算明显的蛇窝。
等了半晌,他低声叹道:“看来今日无缘,寻不着了。”
话落,他转身出了禁地。
离开禁地后,他却没回星宫,而是去了惩戒堂。
-
惩戒堂内。
“大祭司,召野师兄在这间屋里。”一名小弟子领着巫盏走到一处紧闭的房门前。
“有劳。”巫盏温声道谢。
“不客气。”小弟子笑道,“只需走的时候,划去名字就行了。”
话落,他转身离开。
巫盏推开门,一眼便看见了巫召野。
他大喇喇躺在窗边榻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嘴里咬着根笔,含含糊糊地哼着歌。
余光扫见有人进门,他登时坐了起来,将毛笔拿在手中转着:“你怎的来了?别不是来检查我的歉书写得如何?歉意虽有,但这歉书却是编不出来,届时恐怕只能给大师兄送去一张白纸了。”
“我来接你。”巫盏在桌旁坐下,拿起纸扫了眼。
确然一字没写,连墨都没研一点儿。
“接我?”巫召野“嘁”了声,“还真把你当我爹了,谁让你来的,师父还是大师兄?”
“没有谁来。”巫盏放下那张纸,“让你在此处多待两天,本就是我的主意。”
转笔的手一停,巫召野眉一挑,看他:“什么意思?”
“你很快便清楚了。”巫盏抬眸,望向他的眼神辨不出好坏,“召野,我虽非你生父,但也为长辈。有些事上,你太过肆意妄为。”
“我却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肆意妄为的事儿,既然你来接我,我便也无需继续在这惩戒堂待下去了。”巫召野并未看他,直接往房门外走去,“当日进这儿来,是不想温家为难无上派,而非知什么错。”
他抛下这句便往外走。
但在跨出惩戒堂大门的瞬间,他便顿住了。
巫盏不急不缓地跟上,在他身后停下:“召野,如何站在此处。”
巫召野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
这惩戒堂的每一处墙壁砖石都由抑灵石砌成,对外界的感知便也淡上许多。
因而在他跨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