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陡然察觉到有气息迫近。那人无声无息地靠近房门,却没有进来的意思。
她猜多半是悄摸着探情况来的。
现在该做什么?
桑褚玉回忆着话本里的内容。
话本里为打消疑心,都是怎么做的。
她想了阵,忽走到蒲栖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蒲栖明也察觉到了有人在房外,抬头问道:“可是要喝茶?”
“不。”桑褚玉摇头,一本正经地问,“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蒲栖明一怔。
这是哪出?
桑褚玉躬身,耳语道:“你得装得亲近些。”
随后又直起腰身,耐心等着他的应答。
怔了瞬,蒲栖明才明白过来她的用意——
她这是在接着刚才进门时的戏往下演。
亲近?
该如何亲近?
心跳略有些失稳,他僵硬抬起胳膊,虚搂住她的腰。
不想她竟就势侧坐在了他腿上。
两人一下离近许多,蒲栖明的手拢紧些许,声音发干地问:“要买何物?”
“给你买,自是你来选。”桑褚玉回忆着话本里提过的,张口便道,“房屋院落,马车铺子……你喜欢什么,尽管挑便是。”
说得颇为豪气。
蒲栖明一愣,随后微低下头,眉眼间多了些笑意。
他也学着她的模样,在她耳畔低声问:“褚玉,你整日都在看些什么?”
桑褚玉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察觉到那人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索性换了出戏,在脑海中搜寻着最离谱的话本。
片刻后她道:“为何不说话,难不成是怕他知道?”
蒲栖明微挑起眉。
这又是何处的话本。
“放心,他不知道此事。”
桑褚玉索性顺着这茬,开始薅数值。
她捧住他的脸,言语认真。
“你二人虽有些相像,我也承认起先是在你身上寻他的影子。不过这段时日相处下来,竟是你要更得我心意。先前的事是我不对,可今日这等重要的日子,不也是在陪你过么?别耍性子了。”
蒲栖明总觉何处怪异。
但知晓她是在打消外面那人的疑心,他在心底踌躇许久,终是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当真比他更得你心意么?”他将人搂紧些许,又捉住了她搭在颊边的手,细细摩挲了下,“许多话,也只在开口的瞬间有几分真心。”
这么会搭茬的吗?
比她还能编。
桑褚玉心生惊愕,不过很快就压下。
“自不骗你。”她想了想道,“暂且委屈着你,在你合心意的地方挑一处宅子住着。待他走了,我便把你接回去。”
“他何时走?”蒲栖明往前稍倾了倾身,将她困在两臂之间,“你应定个时候。若那时他还活着,我会想办法帮你除了他。”
话音刚落,他俩便察觉到外头那人的气息登时远去了。
桑褚玉心底满意。
打消了疑心不说,方才还帮她加了好几分。
蒲栖明松开手,耳根已快红透了。
“褚玉,”他板着张脸,半晌才挤出一句,“往后还是,少看……那些书。”
桑褚玉却道:“方才师兄好似编得比我还顺些。”
蒲栖明眉心一跳,语气生硬:“往后别提起此事。”
“为何?”桑褚玉疑道,“师兄,你不除那人了?”
“休要闹我。”蒲栖明抿紧唇。
那方,原本在外偷听的小厮跑得飞快,边跑边擦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