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个苹果。
辛心可以想象向晨在床上边吃东西边玩手机,手里的苹果啃了一半不小心从手里掉了下去,咕噜噜地滚到床底深处。
算了,懒得捡了,明天再说吧。
这么个邋遢的人,怎么会把杂志叠得那么齐,又怎么会把鞋盒严丝合缝地沿着地板线摆成直直的一条?
这么做的人,不可能是向晨,那会是谁?
要么,向晨他不是一个人住,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才会导致这个房间的不和谐。
但是如果真的是有人和向晨同居,会放着扔在沙发上没叠的衣服不管,去管这些细枝末节?
这压根就不合理。
辛心抬头,和贺新川的眼神交会。
是凶手。
这么做的人,只能是凶手。
辛心顿时不寒而栗,比起鬼,他觉得把人变成鬼的人更可怕。
“他在找东西。”
贺新川说。
辛心从木板上爬起来,“那东西不会很大,不然他不会连鞋盒都一个个打开察看。”
“可能是纸张、字条之类,”贺新川说,“能夹在杂志里的东西。”
辛心点头,“这个凶手应该还有严重的强迫症。”
在搜过鞋盒、杂志之后,凶手不自觉地按照自己平常的方式把那些东西重新摆好,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这个人的心理素质简直强悍到令人发指。
杀人,吊尸,又回到被害者的房间搜证,还有心思把搜过的东西给摆整齐。
“你觉得他找到想找的东西了吗?”
“应该没有。”
“要不然,”贺新川眼眸深邃,“赵宏伟怎么会死?”
贺新川对同事也不怎么关心,但他还记得那天向晨迟迟不来早会,老板先是叫人打电话,没联系到人,这才气急败坏地让人去向晨住的地方看看。
是赵宏伟主动要求去的。
按理说,赵宏伟跟向晨,一个在厨房工作,一个在前厅服务,向晨也不住宿,两个人平日里也没什么来往,关系应该是很一般。
那天赵宏伟那么积极地想去看向晨,现在想想其实很反常。
是不是赵宏伟也知道些内情,怕向晨出了什么事?才急匆匆地赶来找向晨?
辛心和贺新川仍然是忍着异味把整个房间都搜了一遍。
东西很乱也很杂,基本都是向晨的个人物品,衣柜里有不少印着大logo的潮牌服饰,不过仔细辨别后不难看出基本都是假货,香水、项链、皮带……这些东西在柜子里不少,没什么太大价值,只能说明向晨是个有点虚荣且爱打扮的人。
辛心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到了向晨的病历本,他从第一页开始看,发现都是些日常的小毛病,向晨的身体素质一般,冬天一个感冒缠缠绵绵地看了得有小半个月。
辛心皱着眉向下翻,突然几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辛心没手捡了,叫了一声“哥”。
正在察看衣柜下面小抽屉的贺新川转过脸,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是同一个女人。
皮肤白皙的女人戴着护士帽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过镜头。
“像偷拍。”
贺新川捡起其中一张照片,“没有日期。”
“就夹在这两页中间,应该就是差不多那时候。”
贺新川翻了两下照片,看向辛心,“凶手没把这些照片带走。”
辛心懂贺新川的意思。
既然凶手要找的东西是能夹在杂志里的,那么他肯定也翻过床头抽屉里的病历了,发现不是他要找的东西才又夹了回去,这张照片不是应该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