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又想起另一茬:“褚玉,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温鹤岭什么。
上回栖明师兄也这么问过她。
她给出的理由简单且直接:脸。
栖明师兄是个追根刨底的性子,这样最简单的解释反而最起效。
但衡云子不一样。
他断然不会深究,而是说什么信什么。
要是她再说脸好看,她估计他很有可能会想办法毁了温鹤岭的脸。
考虑到以后还要跟温鹤岭走剧情,桑褚玉决定改个说法:“人好。”
“人好?”
“嗯。”她重重点头,“温仙友堪如君子,圭璋特达。”
他总不可能逼着自己的徒弟变成坏人吧。
得到答案后,衡云子好一会儿没出声。
很快,他就像忘了这事一样,注意力跳到了别处。
两人挨得已经很近了,但他好似还嫌不够似的,又往前迈了步,几乎要将她抱起来。
一个吻便这样稀里糊涂地落了下来。
空气越发稀薄、凝滞。
渐渐地,封闭的柜子里成了最为闷热的夏日。
呼吸随之变得艰难,好似从对方那里借由亲吻攫取气息,成了更为有用的换气方式。
片刻,衡云子退离些许。
他开始清楚听到嗡嗡耳鸣,嗓音也有些作哑:“阿玉……你应该抱着我。”
借着这短暂的停顿,他引着她的胳膊,搂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昏暗的一角里,桑褚玉很难看清什么。但拥吻时,圈在颈上的手臂却能清楚感觉到他脉搏的鼓鼓跃跳,仿佛撞着牢笼的困兽般。
气息耗尽的前一瞬,她被缺氧所带来的头昏胸闷催促着,一把推开了他。
衡云子撞在了柜子内侧的木板上,脊背撞出声闷响,声音不小。
但桑褚玉无暇理会他,抬手就推开紧闭的木门。
微凉的空气霎时间涌入,将木柜里的闷热一扫而尽。
两人分别站在木柜的两侧,低低喘着气。
缓过神后,桑褚玉率先跳了下去。
想到“替身”剧情,她忽转过身,有意当着他的面用袖子胡乱擦了两下嘴,然后认真提醒:“别说出去。”
衡云子微躬着背站在角落处。
他那半边门还合着,面容掩在阴暗处,模糊不清。
许久,他才送出情绪不明的两字:“知道。”
桑褚玉:“尤是——”
“衔季。”衡云子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
他缓推开门,走出。
也是这时,桑褚玉才看见他脸上竟还带着一点儿笑。
他问:“阿玉,这可算得是在偷情?”
桑褚玉抬掌就打在了他的脑侧:“别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衡云子笑意更甚:“知道了。”
桑褚玉再不看他,抬手丢了个诀,关上房门。
她走到床前,先送出妖力探了遍床铺的大致情形,确定没有邪祟之气,这才一把掀开枕头。
出乎她的意料,枕头底下没有什么谋害人的物件儿。
而是一枚种子。
她拈起那枚种子,拿近细瞧。
白天撞见的那些枯种小妖还有些许妖气支撑他们化形,而这枚种子很是普通,没有丁点儿妖力。
不过表皮皱巴了些,也像是枚枯种。
但没枯死——表皮破开了一点小芽。
那人往巫盏的枕头底下放种子做什么?
也瞧不出有何用处。
“这里面有灵力吗?”她把种子递给衡云子。
他到底是灵修,在探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