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他这一生怕过谁人,“进来。
苏樱不想进,又不得不进。耳边蓦地响起那时他古怪的问话,想好了吗
想好了吗?可她此时。哪里有别的选择
提着裙角一步步迈上台阶,每走一步,灯光愈亮一分,裴蜀的脸便愈加清晰一分,长眉凤目,鼻若悬胆,嘴唇的形状清晰利落,为他温雅的容貌添几分杀伐决断的凌厉,像图穷匕见,藏在卷轴里的刀。“阿兄。”裴羁掩上了门。
回头,她站在书案后面,手扶着桌沿,颤微微一双眼看他。
她仿佛很怕他,也很警惕与他的接近。她待他既不像对窦晏平那般缠绵柔情,也不像对卢元礼那般刻意引诱。他倒宁愿她像对卢元礼那样对他,至少那样,他心上的毒刺,就不会愈扎愈深。“睡吧。”伸手拿起案上银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