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睡到日头高升还不起,白累得殿下早起等她。”
宋听檐以手撑额靠于围栏上,颇为闲适,并不在意此,“无妨,平日也是早起,并无不同。”
常坻想到昨日便有些担心,趁着人还没来,忙开口,“殿下,夭姑娘这般毫无章法的做派,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万一……哪一日没看住,叫她溜进殿下屋里,岂不……”他说到此,斟酌了下用词,“殿下,此女子这般行径,倘若哪日叫她得逞,难免殿下委屈;又或者是殿下无力,她没法得逞,其会不会恼羞成怒伤了殿下?”
宋听檐慢慢抬眼,看向他,“老莫不在,你倒是活泼了许多。”
常坻当即闭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言语半个字,他不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这个夭姑娘着实太不按常理出牌,叫他都昏了头去。
说话间,夭枝已然往园子里走来,她显然没有到过这处,左右看了一眼。
嗯,大得离谱。
她从来就没有机会在山门的园子里绕过弯,可这处园子甚至可以骑马绕弯,她心中也平白生出了几丝想在这里做摆件的念头。
很多东西本身并不贵,但摆在了贵的地方那也就贵了,毕竟她是个摆设出身,想提升一下自己的身价也无可厚非。
夭枝走到宋听檐这处,“殿下,你要带我去何处玩?”
宋听檐见她走近,起身与她并肩而行,“如今春日景色极盛,最适合游湖泛舟,京都湖上风光不同别处,你必定会喜欢。”
这一听便觉舒服闲适,树很喜欢。
夭枝点点头,因为昨日的误会难免多了几许矜持,和宋听檐也保持了几分距离走着,毕竟淫.魔那名头不甚好听,树不喜欢。
出了府,马车已在府外候着,夭枝跟着他上了马车。
一路安静,宋听檐看了她一眼,“夭姑娘今日怎如此话少?”
夭枝矜矜持持,眼风都不往他那处扫,唯恐叫他误会,“掌门教导过女儿家不能冒犯人。”其实是不能冒犯花,娇花自然也算其中一种。
“哦?”宋听檐轻轻一声,似乎非常意外,原来无相门还有这样的交代?
他饶有兴致看了她一眼,并未再开口问,因为他不太信。
马车一路缓缓前行,在一处热闹前停下。
他们下了马车,沿街缓步而去。
这里地处繁华,长街自是热闹无比,搭台唱戏的杂耍的自也不少,两处酒楼食馆来往皆是客人,琵琶声缓缓而出,如听玉珠落玉盘,动听悦耳至极。
这处长街而去,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湖,湖上风光无限,远处岸边停着数座画舫,一弯石桥长长而去,连接湖岸,画舫之中有唱曲儿声而出,婉转绕梁如山间流水缓缓绕着山石顺延而下,拂面而来的春风颇有几分凉爽之意。
湖中心荷叶而立,极远处层叠高山如水墨几笔淡雅,数叶扁舟,零零散散,如同仰卧天地间,上头皆是游玩赏景之人。
夭枝跟着宋听檐走到岸边,已经有人候在这处,此处一叶轻舟,精致古朴,舟上矮几摆着吃食和茶盏,一旁备着茶具,温着炉子,应有尽有,准备周到。
“此处行舟而游才有畅然天地之感,姑娘先请。”宋听檐伸手而去,让她先上。
夭枝正要上去,身后的常坻当即一脸担忧。
此舟容三人便可,需有一人摇着,然常坻并不会划舟,他自然是跟不了。
他一时颇为忧心忡忡,当即开口,“殿下,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和她呆一块儿。”
夭枝上了轻舟,闻言当即别了他一眼。
说什么呢?把她当什么人了?
她是这样不正经的人吗?
凡人都是这样当面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