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她说,“我还去了籽,你一口就可以吃完,不用吐籽。”
想起之前沅宝亲她手背时他隔空审视的目光,她又补充:“我洗了手,还戴上手套剥的。”
冯成则点了下头,坐了下来,姿态也很松弛,背靠着沙发,喝了口酒。
季清羽坐在他旁边,她用叉子小口吃着蛋糕,又拿起杯子,眉眼带笑地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当是干杯了。冯成则不爱吃甜食,自然也很少碰水果,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将她剥的几颗荔枝都吃了。
吃到后面身体已经很不妙地感到反胃了。
他多喝了几口酒,将那股甜的味道压了下去。
季清羽咔嚓咔嚓吃着虾片,将袋子往他那儿一递,“这个还挺好吃的,很健康的味道。”
冯成则:“……”
如果他没记错,这好像是沅宝的零食?
对上他质疑的眼神,季清羽也很有底气地跟他辩驳:“女儿能吃的,妈妈不能吃吗?”
要是前几天,她肯定不会这样跟冯成则说话,并不是怕他,而是人有很多面,有一些面只能对熟人展现。
成年男女之间的关系进展是可以“作弊”的。
她跟冯成则就是。
冯成则眼里闪过笑意:“没说不能。”
他再一次很给面子的伸手往袋子里拿了片虾片,闻到那股虾的气味,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还是有些后悔了,他本就不爱吃,而且还是这么重的虾味。
季清羽见他面露迟疑,虽然只有几秒,她还是捕捉到了。
深夜会滋生胆量。
白天太亮,很多事想做,但畏惧于明亮的光不会做,晚上就不同了。她倾身,朝着他凑了过来,张开嘴,一口咬住他修长手指间的虾片,微微抬眸,跟他对视。
她的嘴唇没有碰到他的手指。
但他也感受到了她温热的吐息,她将虾片含住,直勾勾地看他。
冯总。
不爱吃就不要勉强嘛。
冯成则那镜片下的眼眸深沉地凝视着她,指尖好似连接着心脏,如果她此刻也贴着他的脉搏,会感受到什么频率的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