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好心”问道。
艾登直接做了月崎嘴替,粗粝的乌鸦叫非常有穿透力,“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吧?肯定没安好心!”
这时远处的海平面忽然轰隆隆传来一声巨响,漆黑的烟雾涌上天空。
费奥多尔看着那烟雾,语气听起来很遗憾。
“确定不去吗?毁灭这个世界的火山活动虽然有所衰减,但还没完全平息,因为没了植物,所以连空气中的氧气都有所减少,待在外面其实并不安全,这个飞船虽然破,但还可以撑一段时间,里面还有空气净化功能,只要你想,待个几十年都没问题。”
月崎一直低头看着海面,头发凌乱的垂下看不清表情。
费奥多尔耐心等着,直至黑雾越来越重,如同黑云般层层压迫下来。
礼帽被月崎拿下来攥在手中,因为过于用力,帽子如抹布一般皱成一团,挂在上面的荆棘冠划破了他本就受伤的手,鲜血从绷带中渗出,鲜红的晕染开一片。
——他看上去不安又狼狈,似乎正依靠这个动作汲取一些勇气。
忽然月崎的嘴唇动了动,看上去像是在说些什么,但是海浪声太大,没有听清。
费奥多尔上前走了几步,想要听清楚。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不远处炸裂——
“可恶,月崎,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漏壶突然出现在了岛屿的另一端,他也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失了相当于外置大脑的羂索后,此刻更是糊涂,这不妨碍他牢牢记住杀死月崎这个当下最重要的目标。
于是靠着这个目标,落点不幸在海里的漏壶硬生生爬上了岸,并将枪口对准了月崎。
费奥多尔眉心微不可见的一拧。
——糟了,差点把这个咒灵给忘了。
但有月崎在,这个咒灵说不定会……
他看向月崎。
月崎则抬头,视线上下扫视了漏壶一圈,最后落在了漏壶那颗火山形状的头上。
他定定看着,像是正在思索些什么,又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忽然问道:“你是诞生于哪种负面情绪的咒灵。”
漏壶对此很自豪,冷哼一声,报名号似的报了出来,“我诞生自人类对于大地的恐惧!可恶!要不是你,你们现在早死于火山喷发的熔岩之下了!”
等等。
火山?
费奥多尔眉心一跳,隐隐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向漏壶,却发现漏壶在月崎的注视下,身体越来越小,那颗火山脑袋却越来越大——竟然有了就这么就地变成火山的趋势!!!
不、不会吧?
费奥多尔笑不出来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对自然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的确如任何一位殉道者一样,做好了为理想牺牲的准备,但这并不包含着以如此荒谬的姿态死去——谁能想到好好的必胜局就这么突然变成生死局了啊!
有谁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过火山喷发?
这要是不想办法,他和月崎都得死!
火山口开始冒烟,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能顶飞壶盖。
费奥多尔转头看飞船,感觉岩浆来了飞船都挡不住。
他又去看漏壶,发现漏壶虽然越变越像火山,但是人类的双脚还没消失,又因为刚从海里爬上来,所以此刻站在靠海的悬崖边。
——当发现有东西着火时,把东西摁入水中,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
费奥多尔觉得为今之计,只有一脚把漏壶踹海里。
但人力肯定是不行的,只能看那半截飞船还能不能动了。
他想叫月崎帮忙,但是月崎不动,只是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