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但有钱有闲的人也不少。
等郁离走出书斋,便见那两个秀才跟了过来。
“姑娘!”严秀才朝她作揖,一脸诚恳地说,“在下实在喜欢松鹤先生的手抄孤本,不知姑娘能否为在下引见一番?”
方秀才亦诚恳地表示他也是如此。
既然松鹤先生能誊抄一本孤本,肯定能誊抄第二本。
若是能见着人,直接找他抄岂不是更好?
而且松鹤先生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若是能与之结交一二,也是受用无穷。
郁离道:“抱歉,不能。”
这耿直的回答,让两个秀才噎住了,自从他们成为秀才后,已经很少有人对他们这么不客气。
不等他们说什么,就见郁离转身走了,两人下意识地追过去。
只是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虽说是青壮年,但哪里快得过郁离,不过一会儿,郁离就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两个秀才:“……”好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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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郁离回到傅家。
她第一次没有直接去堂屋吃饭,而是先回房。
傅闻宵坐在窗边看书,见她风尘仆仆地进来,微微有些惊讶,然后笑道:“离娘回来啦,吃饭了吗?”
郁离瞅了瞅他,此时在她眼里,面前的这个病弱男人不是什么没用的病书生,而是一个很会赚钱的金疙瘩。
原本她觉得自己每天能赚几百文已经够多了,哪知道人家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是三十两,等后续拍卖过后,可能还会有百两以上……
“怎么了?”傅闻宵不解地看她,觉得她的眼神有些怪。
那种看“金疙瘩”的眼神太过直白,让他有些赧然。
郁离慢吞吞地将今天在书斋发生的事告诉他。
傅闻宵平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变化,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等她说完后,他道:“离娘决定就好,听你的。”
郁离:“……”
郁离将那三十两的押金从背篓里取出来,要推给他,傅闻宵却说:“你收着吧。”
郁离疑惑看他。
“现在咱们家是你来当家,家里的银钱自然也由你来管。”说到这里,傅闻宵面露歉然,“也是我的身子不争气,无法为你分担,日后也要离娘多担待。”
郁离:“没问题!”
她也没强求要一个病弱之人管家理事,他只要好好地待在屋子里安静地看看书、写写书就好,其他的有她和周氏,完全没问题。
郁离将那三十两银子放到装钱的匣子里。
她转头对傅闻宵说:“你的药快喝完了,明天我去药店给你抓几副,你好好喝药。”争取活久一点。
傅闻宵笑着应一声。
接着郁离总算去堂屋吃饭。
周氏坐在堂屋等她,这是她的习惯,知道郁离午后会回来,她都会在这里等她,给她盛饭。
见她回来就直奔房间,她也不在意,反而笑眯眯的。
郁离从背篓里取出今儿卖桌屏的钱,一共六两给她。
“不是五两吗?”周氏疑惑地问,掌柜曾说,绣庄收的桌屏可以给三两到五两,因她做得用心,估摸能到五两。
郁离将掌柜的话和她说了说,周氏顿时恍然。
在青石村待久了,她总是忘记自己所学的刺绣针法是和京城那边的绣娘学的,而且还是世家大族的绣娘,技艺自然不是民间的绣娘能比的,那掌柜只要有眼光的,便知道它的价值。
她有些不安,生怕会引来什么麻烦,尔后看了看郁离,又将这股不安压下。
都过去三年了,应该……没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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