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包括慕朝游在内的几个人都怔了怔。
慕朝游犹豫了一下,跟着王道容进了雅间。
魏冲不放心也跟着想进,被魏巴一把揪住。
“阿游阿姊!!”
魏巴骂道:“没你的事,回去切菜去。
室内烛火通明,大小不一的陶灯被安置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王道容褪了木屐,在青席上跪坐下来,乌发逶迤而下,他双手搁在膝前,白袜压在臀后,眉眼盈盈而温静。"今日不请自来,实有事与娘子相商。”
慕朝游也实在没搞明白他到底干嘛来的,“我与郎君相识一场,郎君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就是。
王道容就点点头,“那容便直言了。”
“不知娘子可曾留意到这些时日来阴气频动?”
慕朝游愣了一愣。
阴气频动?
说起来,她这段时日确实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半夜迟迟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也容易惊醒。
王道容冷静地抛下一颗重磅炸弹:“容若再请娘子回府居住,不知娘子可愿?”
慕朝游一愣:“郎君怕是在说笑吧...."
王道容并不意外,平静地点了点头,
“容猜娘子会给出这个答案。
“那郎君今日来此?”
王道容微微垂眸,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小的护身符,轻声说:“这个护身符请娘子收好,夜间还望娘子毋要擅自外出夜游。所以他今天过来就为了和她说这些?
慕朝游糊里糊涂地收下护身符,“多谢郎君。”
王道容好像过来就真的只为跟她说这些,说完便站起身同她告别
慕朝游赶紧把护身符往怀里一掖,“郎君来都来了,何不坐下来小酌一杯?”
王道容脚步一顿,垂眸淡问:“娘子做东吗?”
慕朝游:“郎君赠我护身符,总不至于再让郎君花钱。”
王道容这才轻轻颔首,面不改色地坐下了,“那容便却之不恭了。”
慕朝游刚走出雅间,就被魏巴等人团团围住了。
世家子与寒庶之间的差别犹如人与猪狗,眼看着这人是来找慕朝游的,夫妻俩都很惶恐。慕朝游安慰了二人几句,到厨房随便整治了一点酒菜,端着酒菜回到了室内。王道容仍跪坐在榻上,姿势一点儿没动。
慕朝游看了好几眼。想问他到底累不累。
王道容眼睫轻轻垂落下来:“为何看我?”
慕朝游顺手搁下食盘,递给他一双筷子,“尝尝。”
王道容看了一眼酒菜,“桑落酒?”
慕朝游取酒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完全是顺手拿的,王道容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桑落酒正是上次他谢绝的那个。“要不我替你换一个?”
王道容却很平静地接过,“不必,桑落酒即可。”
宽大的双袖摆动,嫣红的薄唇贴上玉色的酒盏。喉口吞咽,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倒是坦然自若,自斟自饮,吃吃喝喝并不耽搁,慕朝游却像刚长出来一双手脚,局促得不知道能干什么。就在这时,窗外起了一阵风,吹动竹帘哗啦啦作响。
“我去关窗。”慕朝游松了口气,起身走了几步。
忽然,一阵狂风夹杂飞沙走石吹来,一下子就吹灭了室内的烛火。大大小小,十余盏烛火无一幸免。她的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黑夜中传来酒杯当啷落地的轻响。
慕朝游记得王道容是有夜盲的,忙摸黑问,“王郎君?”
屋内安安静静的。
慕朝游借着昏暗的光线往前走了几步,脚下感觉踩到了一段柔软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