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应并非要紧的事。
崔珏拿着几本书,走过他练字的纸堆。
夫人还在等他,下次再来看吧。
这夜就寝之前,崔珏未再浴室里多平复,便出至卧房。
夫人身穿红绫裹胸等着他。
是以,他不由便问:“夫人想吗?”
夫人反问:“二爷不想吗?”
“想。”崔珏承认。
“但明日还要出门。”他碰了碰夫人的侧颈,又看向夫人的裹胸之上。
还有隐约的痕迹未消。
昨夜,还是做得太过了。
“那二爷,别叫人看出来,不就行了吗。”纪明遥捂住脸。
“我怕,情不自禁。”崔珏吻上她的手背。
一
“我会控制住的。”
崔珏解开了夫人的罗裙。
"夫人,这个力道,合适吗?”
崔珏抬起脸,松开夫人红润的嘴唇,给夫人回答的空隙。
“夫人,你觉得哪一样最好?”
他紧皱着眉,认真与夫人探讨。
翌日。
理国公府。
清晨,纪明达终于退了烧。
温夫人喜极而泣。一早便赶来一起陪着的何夫人也是狠狠松了口气。
真叫媳妇新婚两个多月就出事,她是没办法跟小姑子和老太太交代的
温夫人亲手给女儿喂药喂饭,何夫人便在一旁递东西帮手。
到底是看了十八年的外甥女,就算心里已经存了许多不满,见她病得这个样儿,何夫人也不好再怨恨她了。况且媳妇的亲娘还在。前儿小姑子一过来,就守着媳妇和她说了那些掏心窝子的话,说两个孩子婚后不顺,是自己没教好女儿,是媳妇的错,叫她也怪不好意思的。媳妇这都算没教好,那从阳又算什么?媳妇这一病,到底是在理国府上累着了,多操了心的缘故。哎。
事到如今,何夫人心里也只有叹气了。
一碗粥喂下去,纪明达稍有了精神。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病的了,却还记得祖母接了徐三表妹到身边,记得小丫头议论二妹妹接回了崔珏的家业,记得娘说她不会做人,也记得...温从阳说,他已经对她起不了反应了。她更记得那两个新做的梦。
为什么除去容貌,她并不比二妹妹差在哪里,她分明比二妹妹强得多!可所有人还是都背弃了她!两行泪从她脸上滑下来。
娘在给她擦泪。
“别哭了,别哭。”娘满面憔悴,面色几近枯黄,却温柔地看着她,“才退烧,可不能再大喜大悲。娘一直在,你睡吧。再睡醒,就都好了。”就都好了吗?
纪明达看向一旁。
她看见了也正满面关切的婆母,和眼下发青的明远,还有同样眼下发青,正神色复杂注视着她的温从阳。她恍惚记得,娘守了她很久。温从阳和明远似乎也守了她很久。外祖母也来看过她许多次。
会好的。
虽然祖母没来,可祖母一定也在家里忧心。是安国公老夫人身份尊贵,不好轻易挪动到亲家来住。握着母亲的手,纪明达安心闭上了眼睛。
安国公府。
徐婉正在劝慰徐老夫人。
“表哥虽然搬去了崔家住,却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她赔笑道,“学里也是五日一休沐,表哥一月里总要回来几次,给老太太和老爷太太请安。不然,不就成‘不孝’了吗。”“他回来请了安就走,叫你连影子都摸不着,你还想别的呢!”徐老夫人正在气头上,哪里是一两句话就能劝好的,又骂,“我不过接了你来,全家就都和防贼似的防着,不如告到御前,判他们一个忤逆不孝,全都一辈子别回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