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仄空间压抑的气气漫上。时书转头,几乎快要看不清谢无炽的轮廓。“谢无炽,困不困,是不是该睡觉了。
谢无炽:“从来没这么早睡过。
时书:“我也睡不着。
牢里很不好,地板硬,铺的稻草薄,时书现在还不太能躺下去,趴在草地上也没法睡觉,故而只能坐在地上。但坐地上一会儿还好,久了也不舒服,就得来来回回腾位置,不然怎么说坐牢呢
平目谢无炽回来便是洗澡,洗完澡立刻看书,写目记,再睡觉,难得有个时间这么闲的无聊。时书说“我们聊聊天吧?谢无炽:“你想聊什么?”
“聊聊你自己,我到现在还不了解你。
谢无炽:“我自己,没什么可聊的。
黑暗笼置,加上无事可做,谢无炽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往上涌,觉得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感,莫名其妙泛起躁郁。时书抓住了他的手,挨着坐到他身旁”什么没什么可聊的,你防我?
谢无炽微笑了一下:“也不是,想了解我的话,聊天没用,因为我习惯了不说真话。也许直接行动更好。时书在黑暗中看他:“什么直接行动?‘
”好无聊。
再安静了一会儿,听见谢无炽道:“时书?
他声音很好听,成熟优雅的青年男声,从喉咙里说出来,带着轻微颗粒感的磁性,十分悦耳。
”想不想和我接吻。
时书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你想了解我,最好从触摸我的身体开始,至于我说的话,都别当真。
时书:
“不是哥们儿,你好特别啊!”时书真心实意说。
谢无炽:“跟你说过了,我有焦虑症。焦虑的时候,会想做,爱。
“你现在焦虑吗?
”还好,心情一般。‘
时书新世界大门打开了:“真的假的,世界上有这种毛病?‘
“嗯,很多人看起来正常,但毛病一大堆,人一旦痛苦,生理和心理就会给出反馈,精神疾病大多这么产生。而痛苦的人,是大多数。谢无炽看他:“我很奇怪吗?
时书用力抓头发:“这不是奇不奇怪的问题,这是超出我理解能力的问题。
“我在国外长大,那边对性的态度很开放,我很小就在街上目睹了别人野战,我爸妈说,不能控制欲望的人跟畜生没区别。后来同学也时常滥交,开群体派对,不过我比较爱干净,只会自己解决。现在,我想接吻。
时书抬手撑上额头,有点后悔开启这个话题了:“你要和我接吻?
谢无炽:“这里还有别人?
时书:“你有点冒昧了。
“你说想了解我。“
“我只想口头了解你!
“所以我说接吻,不然就换别的了
时书: ”
时书:“想了解你。就非得用这种方式不可?
谢无炽调子很慢:“是。我说谎成性。而且,我现在真的很想接吻。
"
时书莫名觉得。谢无炽这些话给人一种,他只有在床上才会祖露真心的感觉
当然,这都是他看小说看到的台词
时书:“我不能跟你亲,太有挑战性了。
”试试。那天还挺舒服,我保证这次也会让你舒服。
吗的,这狗东西说话烧烧的
时书质疑:“你不是男同吧?"
谢无炽:“我不是,我只是有点压抑,认识你之后第一次亲,很爽。
时书一下捂住耳朵:“麻烦你停止用舒服和爽这种词!
谢无炽笑了下:“这么纯。
时书再问:“你今年到底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