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袅袅雾气中,这花越发显得可怜可爱。
光君稀罕道:“这花开得倒真是不错,不知主人家可否割爱,让我采一些走呢?”
侍女简直爱她又恨她了,恨她对主人薄情至此,还敢开口采花,难不成真的吃定他,他们家这位孤苦无依的小公子吗?
侍女气了又气,最后只能酸酸道:“何人能阻止的了您呢?这院子里最珍贵的花都被您采了,又何谈这些平常的花呢?”
“咳咳咳——”车夫大力咳嗽起来。
他已经都听出来了,这家原来是光华公子的旧缘,哎呀,这可真是太过凑巧了。
不便听公子的风流韵事,车夫便连忙道:“我去采,公子,我去采!”
说罢,便忙不迭地冲着花园深处走了。
侍女叹了口气,“您快进来吧,外面逢魔时刻,又有这诡异的血雾,别沾染到了什么不洁的东西。”
她说着话,便将光君迎了进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位侍女过来,手里还捧着一把扇子。
侍女低头间,偷偷看了一眼这位京中盛名的美人。
“这是主人让我送给公子您的。”
光君伸手搭在竹制的扇子上,手指白皙,冰肌玉骨,两个侍女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光君拉了一下,发现侍女没有松手。
她挑眉望去。
侍女脸一红,忙松了手。
光君展开扇面,念出上面所写诗句——
“夕颜凝露容光艳,料是伊人驻马来。”
好一句“容光艳”。
光君:“此处主人是……”
送扇子的侍女并不知道光君与她家主人的往事,还当她全不知情,便道:“我家主人遭遇变故,流落至此,姓名不便谈起,若是提起,便只称呼为夕颜公子。”
“夕颜公子。”
光君收起扇子,在细长的指尖转了个花,笑道:“既然来此停驻采花,自然要拜会此间主人。”
送扇子的侍女点头,“我家公子已经恭候多时了。”
开门的侍女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哪里是恭候多时,分明是恭候多年了。”
光君“哦豁”一声,大概明白这是自己忘却的旧人了。
两位侍女带着光君从庭院旁的廊下经过,来到内室。
她们两人拉开房门,便恭敬等候在外面。
光君步入其中,室内一些东西尽数老旧,光线也十分昏暗,可见其中主人确实在财务上存在困难。
只是这屋内从房梁上垂下一条条长长宣纸,上面尽数书写着诗句。
光君观摩一番,发现上面尽数是夕颜、花草等诗句。
她走到近前,忽然感觉到什么,耳朵动了动,却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条条写满墨迹的宣纸成为这个屋子里所有的装饰,一阵风从窗口处吹进来,吹得宣纸微微拂动,步入其中,宛若漫步在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帐中,既有风流,又有写意。
突然一道影子出现在她身后。
光君抚上宣纸墨迹。
两条手臂从他背后伸出,猛地一伸,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又死命搂紧,勒出她纤细如柳的腰肢。
光君只感觉到一个火热的身躯从背后靠上她,带着甜美的花果香气。
“你总算是想起我了,姐姐。”来自少年人幽怨的声音响起。
“自你那日走后,我是翻来覆去,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竟遭你这般无情舍去。”
“如今你来了,可是终于原谅我了。”他说着说着声音也渐渐开朗起来了。
系统幽幽道:多么温柔小意的情人啊,你这么多年几乎把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