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栖脸颊有一点被他看透了目的的微热,想抽开手,“如果您不舒服,我也应该照顾您,上次我生病您也照顾我。”
沈栖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皮肤饥渴症需要他的拥抱,这算是给他的还礼,只能含糊用礼尚往来的方式糊弄。
梁喑勾着他的手没放,沈栖那点儿挣扎微乎其微没造成任何影响。
他一根根理开手指,用戴了戒指的那只手强行少年细嫩的指根相扣。
指缝潮热,藏着温热泉眼儿。
沈栖指尖发着抖勉力提醒他:“梁先生,您这样我没办法揉。”
梁喑用拇指揉他的虎口,扣着指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磨移,坚硬的骨节擦过嶙峋细嫩的指骨,指根处的汗渍泥泞。
摩擦、交拧、收紧。
梁喑手上一松,沈栖猛地喘了口气,用力抽开手,低头在手腕上蹭自己的汗渍。
呼吸声沉重紊乱,在梁喑平静规律的对比下显得尤为明显。
沈栖皮肤嫩,碰一下就留痕迹,整只手像被反复蹂躏过,压碎鲜红的花瓣把汁液慢慢涂抹,又像是从骨血深处自己散发出来的被凌虐后的可怜。
“我、我要先去吃饭了。”沈栖嗓子发哑,慌得心跳失衡。
梁喑明明只是玩他的手,微敛眼眉看着,他却突然有一种被那只手反反复复从里到外侵犯过一遍的不安与羞耻。
“不许。”梁喑掐住他的腰,微抬起头看他:“照顾人还有照顾一半就跑的?”
沈栖嗓子干哑,嘴唇也发干,勉强地伸舌舔了一下稍作缓解。
“我出来太久了,师父他们会起疑。”
梁喑靠在椅背上,捏住他的下颌往自己拉,“沈栖,我们不是在偷情。”
沈栖被偷情两个字噎了一下,梁喑松开手,好整以暇看他:“想早点下去就想自己办法说服我,继续做你见不得光的丈夫,否则……”
沈栖怕他真的要下去表明身份,立即抬手放在他太阳穴两侧,不轻不重地揉。
“用力。”梁喑闭目提醒。
沈栖加重力道,一下一下地按摩,刚才被拉到胸口的姿势是侧坐,久了就有些吃力发酸,不由得动了动屁股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梁喑微微闭上眼,漆黑的睫毛根根分明。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凉薄,下颌线清晰硬挺,是极好看的长相,路灯拢过来时打下明暗线,仔细看一看,梁喑脖子右侧好像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小痣。
车里没有钟表,沈栖手酸得厉害,腰也酸得几乎要软在他身上,但看着梁喑还没有睁眼的意思,只好小声叫他:“梁先生,您舒服点了吗?”
梁喑睁开眼,看他额角沁汗,仿佛让人淋过白釉还未干透的样子。
“没劲儿了?”
沈栖轻轻点头,收回手和他打商量,“您要不要先回家吃饭,很晚了,下次……下次我再帮您揉,可以吗?”
“行,去吧。”
沈栖如蒙大赦,从他的身上下来时险些跪在地上,连忙按住了座椅,下车关门时又被他叫住。
梁喑指了指副驾,沈栖偏过头去看。
司机推门下来,绕到副驾拿出一个木质大餐盒交给他:“小少爷,这是先生给您带来的晚餐,您身体不好最好不要在外面乱吃东西。”
沈栖怔了怔,梁喑靠在车里,朝他嗤笑了声:“在外乱吃东西,晚上胃疼我难道从家里再过来抱你喝牛奶吗?”
沈栖一把抓过餐盒跑了。
回到工作室脸还热着,他用力呼出几口气,听外面引擎声逐渐远去,推门进了客厅。
工作室是个老院子,平时弟子也多,吃饭就在客厅的原木桌围一圈,沈栖把带回来的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