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事上更为敏锐。
衡云子接过,碾了两阵。
“并无灵力。不过……”他稍顿,“这种子快化形了。”
“化形?”
又没妖气又没灵力,这种子拿什么化形。
衡云子直接碾破种子,竟从中淌出深红色的水,像血。
他道:“靠着血肉化形,与那爱吸食人血人肉的邪祟差不多。”
他解决过的邪祟太多,便是不寻常的伎俩,也熟知一二。
桑褚玉登时想到方才从那男人袖口中掉落的东西。
那东西掉出来后,他的胳膊就跟脱臼了一样。
捡拾时,分明没挨着地,也没施展书法,掉落的东西就回到了他的袖中。
如今想来,那东西倒更像是自个儿蹦进去的。
有意识地钻入袖口,还能自己蹦跶的,自然只有活物。
她忽意识到了什么。
这时,外头有人推门。
不过门上被她落了锁诀,那人并未推开。
那人转而叩了下门,低声唤道:“桑姑娘。”
是巫盏回来了。
桑褚玉抬手解了锁诀。
巫盏从外推开,却在看见里头的景象后顿在了门口。
“不知尊君也在此处。”
衡云子瞥他一眼,没应声。
“方才有人来过,被我俩恰好撞见。放了样东西,正在让他看。”桑褚玉转而问,“那百花巨树怎么样了?”
“被啃咬了一些虫洞,不打紧。”巫盏合上门,转而去点燃蜡烛。
点蜡烛时,他借余光扫着了那木门大敞的柜子。
乍一看并没什么异样。
但这房间久没人住,连床铺都是下午新换的,因此柜子里蒙了层细灰。
而现下,那层薄灰上踩了好些鞋印。
光看印子,瞧得出分属于两人。
却凌乱到有些不分彼此。
秉烛的手一顿,他瞥着那些杂乱印子。
所以,是在此处撞见的么?
不过没等他细瞧,视线就被往前一步的衡云子挡住。
一个抬手,那柜子里的灰尘已被扫净。
衡云子斜睨过眼神,笑道:“大祭司无需在些无用事上耗费心神,还是早些解决了眼下事为好。”
“自然。”巫盏神色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