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接着聊,到站才结束通话。
时宜下车后在学校门口旁边的小摊打包了份凉面才进学校,接着去学校驿站拿快递。
老板眼熟她:“4688?”不等她回应就已经在手上扫描机器仪输入手机尾号,转身去货架找快递了。
等人捧着一个快递箱回来,时宜报取件人名称:“小时同学。”
老板笑了笑:“我知道。”
这就是羊毛党取快递取多了的见证,时宜也习惯了。
在家那边,仅仅是她刚迷上薅羊毛的那个暑假,和快递员同乘一趟电梯,对方都能顺手帮她按楼层。
“谢谢老板。”
时宜捧着快递回到宿舍。
整层楼其实都没什么人。大四了,像她们四人宿舍,一个在老家那边这学期没回来过,一个和男朋友出去约会了,一个也是同病相怜大周六上班,没八九点回不来。
时宜把快递放桌子旁地上,洗手回来吃凉面,边吃边刷微博。
那条双叠加的微博下面有几百条的评论,前排全是各种薅羊毛成功的晒单。
她随意点开看看,买同品牌的各式商品凑单的都有,凑得好的0元单,凑的不好的实付价也不过几块钱。
对比买到的东西,这几块钱不过洒洒水,妥妥的羊毛单。
时宜转而刷起了短视频,吃完凉面后收拾好,她把拍摄设备调整好,开始拆快递。
这是今早上班通勤时薅的羊毛,某东平台上的限时秒杀,一元24包品信m码抽纸。
这种一般是商家设置的秒杀活动,但因为关注的人少,哪怕到点秒杀名额也一直有剩。
她那会刚好刷到博主发出的链接,不管三七二十一点进去就下单了。
等下完单回头再开,商品已经变价,也就是说秒杀名额全部没了。
不愧是某东,早上下单傍晚到。
正好最近宿舍抽纸快用完了,时宜调整下拍摄镜头,将快递箱里24包抽纸整齐码进抽屉里。
处理好后,她坐回桌子前开始剪辑视频,接着上传到小绿书平台上。
又玩了会手机,时宜这才去洗澡,然后舒舒服服躺床上去接着玩。
十点左右,加班的舍友朱可欣回来了。
她把包往自己桌上一扔,整个人往椅子上一靠,日常骂公司骂老板:“周扒皮破公司,谁家好人周六上班晚上十点才到家啊,咱这新媒体运营就是劳累命,要不是为了几个破钱,老娘早就不干了!”
“谁能想到,咱就是以前地理考试卷子上写着的廉价劳动力呢。”
朱可欣重重地叹了口气。
时宜颇有同感地从窗帘里探出头应了声:“新媒体运营真的,不提也罢!我是越干越不想干。”
朱可欣:“谁不是啊,说什么让我们这学期就去上班,按照实习生待遇来,毕业即转正,免去试用期。可是正经试用期也才三个月啊,咱还被这破公司白嫖三个月。”
骂是这么骂,班还得照上。
她仰头问,“你想好以后是做自媒体还是继续上班了吗?”
时宜摇头:“还没呢。”
她们读的文化产业管理专业,四年里课程包括文学类、管理类、创作类、运营类、摄影类。简单来说就是什么都会点,什么都不精。
大四开始有同学去实习,要么电视台剪辑摄影,要么新媒体公司运营,要么广告公司设计,考研考公的也有。
班主任掏心窝常说的话就是:“其实我们不一定要留在大城市,回到三四线城市工作竞争力小,生活成本低,每个月到手的工资说不定更多。”
二本学校出来的学生在一线城市确实难以找到合适且高薪的工作。如果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