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站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傅时遇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后。
追上去?
跟他拉拉扯扯?
她才不干这种蠢事。
何以宁扭脸瞪着门把手的上纸袋,真想扔海里去,磨了磨牙, 上前摘下这个荡手山芋,打开一看, 真是那顶闪闪发亮的钻石皇冠。
3260万欧元,2.5亿RMB!
穷人出身, 狠不下心扔海里。
拿出房卡开门进入房间, 何以宁立刻打电话给骆应钧。
十分钟后,骆应钧赶来。
何以宁指了指桌子上的首饰盒,满脸苦恼把事情简单说了:“你帮我还给他好不好, 再跟他说说清楚,你的话他应该能听进去一点。”
骆应钧无奈又安抚地笑:“好的,我跟他聊聊。”
何以宁充满期待地望着他:“爸爸, 他油盐不进,我真没办法了。”
骆应钧失声而笑, 傅时遇确实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他也得想想怎么打发。女儿太招人喜欢, 做爸爸的感到骄傲之余也有一点小小的烦恼。
“爸爸会想办法, 你别担心, 时间还早,该玩就去玩。”他拎起纸袋,“我这就去找他。”
何以宁笑逐言开,跟他一起出门。
正遇上找过来的邵韩,他赶忙端端正正地打招呼:“周总也在?”
“有点事。”骆应钧道, “你们玩, 我先行一步。”
“您慢走。”邵韩奇怪地看了看他拎在手里的纸袋, 询问何以宁,“是首饰有瑕疵?”
既然问了,何以宁并不隐瞒:“刚刚那位傅总来了一趟,把袋子挂在门把手上,我让我爸还给他,再跟他谈谈。”
邵韩舌尖顶了顶牙齿,一本正经道:“就怕他没那么容易死心,他要是继续纠缠你可怎么办?”
何以宁望他:“那可怎么办?”
邵韩毛遂自荐:“要不,我继续给你当挡箭牌?”
“你不忙吗?”
“忙完了,正好有一段假期。听你说了后,我也想去新西兰玩几天了,我还没去过这个国家。”
欧洲已经转遍,何以宁下一站是地球另一端的新西兰。过了这么久的冬天,她有点怀念夏天了,所以打算去南半球玩几天。
何以宁慢悠悠道:“那一块去,两个人还热闹点。”
邵韩喜上眉梢。
另一厢气氛就没这么欢快了。
骆应钧注目傅时遇,一语双关:“傅总厚爱,愧不敢当。”
傅时遇回以诚恳笑容:“一家有女百家求才是常态,周总不如作壁上观当裁判。换个角度,轻易追到的不会珍惜,您可以把我当成小邵总的试金石。”
“她小孩家家没个定性,今天和这个谈谈,明天和那个谈谈,谈不上试不试,左右她年纪小,我并不着急她的终身大事。” 骆应钧话锋一转,“倒是听说傅老爷子急着抱曾孙,傅总合该找个淑女早日让老人家含饴弄孙。”
以傅时遇的年纪和风评,一出手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他大概率奔着结婚去。
单凭这一点来说,他和宁宁就不合适。女人往往更容易为家庭受累,别人的女儿他不管,自己的女儿不应该年纪轻轻就围着丈夫孩子打转。
在他的设想里,宁宁先无忧无虑玩两年享受一下人生,然后去名校深造,同时跟着自己学做生意。
三年研究生读完都还不到三十,急什么急。
何况以现在的医学水平,四十考虑结婚生育都不晚。
到时候,宁宁要是能独当一面了,自己就往后退一步,用心培养孙辈,富贵三代人才能称得上豪门。
傅时遇自然听得懂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