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麻痹一下大脑,让它短暂地放空。当然最后没喝,他不是特别喜欢靠喝酒去使情绪消散,因为他不喜欢酒醒之后一切消极情绪跟着归位的感觉。
“这就对了,你俩别总搞得那么清高,每次都众人皆醉你俩独醒,烦不烦啊!”肖遥说。
何乐知无语地说:“我俩不醒着谁买单啊?不送你们回去让你们睡大街上?”
“我们能买,”肖遥不同意,“再说我们也没喝那么多!家还是能找着的。”
“是是是,厉害。”何乐知说。
韩方驰拿了两个扎啤杯回来,开了两瓶啤酒倒在杯里,小口喝咽不下去。
“不能给我也拿一个吗?”肖遥看看自己的瓶,问他们,“你俩能不搞排外这一出吗?”
“没了,家里就两个。”韩方驰把桌上装西瓜的大碗拿起来,里面还剩两块西瓜,他叉起来吃了,碗给肖遥,“你用它喝。”
肖遥疑惑地看着他:“哪怕让使大碗,你给拿个新的不行吗?”
韩方驰说:“我还得刷。”
“你这待客之道真绝了。”肖遥夸赞道。
平时只有韩方驰的时候,何乐知感受还没那么明显,因为他俩话都不算多,也不皮。这会儿加上肖遥一个格外活泼的,嘴欠兮兮地没个停,他们仨在一块儿,何乐知就明显地感觉到一种恍惚的熟悉感,以及一种说不上来的归属感。
好像本来就该这样,一切都归了位。
不知不觉,他们都有点喝多了。喝多了就不再是如今三十出头的他们,而是二十岁的他们、十五六岁的他们。
喝了酒,说话就不再像最开始还刻意避开什么,言语间再没了分寸感。哪怕肖遥本意并不想提,可当思维混乱以后,周沐尧毕竟是他们之间绕不开的一道存在,不管回忆什么,他都卡在中间。
肖遥开始频繁地提起周沐尧,何乐知没阻止他,也没绕开关于周沐尧的话题。何乐知眼睛里开始晕起蒙眬的光,看起来有点迟钝,跟摸不清状况一样。
“我这大半年都不太敢见你,好像搞脏事儿的是我一样。”肖遥皱着眉,看起来相当纠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何乐知浅浅地笑着,说:“难为你了。”
“他特么也是,跟我说啥啊,把我整的里外不是人,心里有鬼的成我了。”肖遥碰碰何乐知胳膊,可怜兮兮地说,“你不怪我吧,乐知?”
“不怪你。”何乐知说。
肖遥说着说着又朝韩方驰去了,一脸怨气:“他咋不跟你说?他就敢跟我说。”
韩方驰不参与这话题,不吭声。
“你不知道,你就有底气当好人,你俩一起玩儿,不带着我,就我是大坏蛋。”肖遥撇嘴。
“你行了,”何乐知笑着推推他,“你少冲方驰来。”
“啊啊啊又这样!”肖遥崩溃地说,“无语死我了,你俩一辈子都这样!”
何乐知反应迟钝,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肖遥自己嘟嘟囔囔地说了会儿,话题又转回周沐尧身上,拧着眉说:“我一看他那样我就闹心,他一个瞎搞的天天装可怜!”
何乐知回头看了眼,韩方驰问他:“冷啊?”
“有点儿。”何乐知说。
韩方驰站起来去把窗户关了,顺便切了点水果过来。
肖遥还在说:“谁都知道八年长,那他妈早想啥了?”
韩方驰放水果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在肖遥头上按了下,肖遥没明白,抬头:“啊?”
韩方驰扫他一眼,回对面坐下了。
何乐知从来不和别人提这些事,讨厌谈论自己的私事。但可能因为眼前这俩人实在熟,那股若有似无的亲近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