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声音不高地说:“还是喜欢。”
原惟手指顿了顿,有两秒僵麻。
两秒后,他更紧一些地将傅润宜握住。墙上的秒针空转了一大截,原惟才松了手,猫从他臂弯里跳出去,他晃晃另一只一直没放开的手,对傅润宜说:“一直站着,不累吗?”
累的,而且很不适应。
但因为原惟拉着她的手,她恋恋不舍,所以愿意处在这种窘然与怦然更迭交织的状态中。
听原惟这么一说,傅润宜慢吞吞缩回手,又来了一次生硬转场,说:“你的外套晒在阳台,我去帮你拿。”
从阳台到客厅那几步路,傅润宜已经将一件浅灰的薄帽衫叠好了,她交给原惟,原惟没有接好,叠好的衣服又重新抖开。
地板上,陡然发出小金属坠地弹起的当啷一声。
原惟朝后退开一步,看见脚边躺着的一枚钥匙,他之前在门口旧奶箱里找到过,可以说,因为有这枚钥匙,才有了他和傅润宜之间后来发生的一切。
原惟弯腰,从地上捡起。
傅润宜轻咬着唇,看着原惟捏着一枚小小的金属,抬眼朝自己看来。
“不是跟你说过,钥匙不要乱放。”
傅润宜感到一阵很强烈的尴尬。
刚刚叠衣服的时候才偷偷放进帽衫口袋里的,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掉出来。
“我想放在你兜里的……”
原惟当着她的面,将钥匙揣进裤兜,“放好了。”然后问她,“还有什么想的吗?”
傅润宜说没有。
结果送原惟出门的时候,她好像有了分离焦虑一样,很舍不得,还很想亲一下原惟。
原惟手上拿着外套和礼物,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去,又忽然折身回来,另一只手搂住跟他尾巴一样紧随着他的傅润宜,原惟朝傅润宜低下头去。
“不是说‘没有’吗?”
傅润宜一直都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立马更正,细声说:“有的。”然后抬起下巴,凑上去吻原惟的脸。
原惟低头不动的姿态让她踮着脚很容易就完成了这个动作,她一点点吻,一点点往原惟嘴边靠近。
可能是嫌傅润宜动作慢,原惟微微一偏脸,省略了其中过度的吻,直接印在傅润宜唇瓣上,快速完成了傅润宜的最终目的。
本来揽在傅润宜腰上的手也移至傅润宜脑袋后面,轻轻揉了两下。
“你要是出门,记得告诉我。”
傅润宜此刻非常依恋原惟,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种状态,原惟都怀疑傅润宜有没有听清楚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但原惟也没再多言,只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