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性格不是很讨喜,连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也不是很拿得出手。
人一旦对自己有了自知之明,可能就会连做梦都中规中矩,对于本来就得不到的东西,也很难产生占有欲。
傅润宜想起来毕业第一年发生的事。
那时候她还在庞茹那儿做模特,她不是很想赚钱,但是庞茹事业正红火又缺人手,用得上她,她不好意思说离职的事,基本安排什么就做什么。
好像也差不多是五月,傅润宜记得那是一个特别好的日子。原惟的堂哥婚礼发错了通稿,应该只有很少人看过那则很快被撤销的新闻。
很不巧,傅润宜就是其中之一。
新闻上说原景山的孙子原惟今日在意大利某百年庄园举行盛大婚礼,据说新娘毕业于国外哪所名校,家世背景如何煊赫,通稿里附带的一张照片是迎宾现场穿着深灰西装、别着胸花的原惟。
照片里的原惟,无论是衣着和发型都是精心打理过的样子,微微带笑,只一个不经意的抓拍侧面,就已十分光耀夺目。
当时傅润宜跟着庞茹的团队在外地拍摄。五月份的南部烈日高照已经热得人快要中暑,傅润宜喝了一支藿香正气水,坐在房车旁的小棚下面休息,认认真真看完了这条被推送上来的新闻。
然后,关了手机放在一边。
中暑初兆没那么快缓解,傅润宜还是病恹恹的,喉咙里发苦,不想说话,就看看树,看看云,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什么也不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和璧隋珠,非我所有,不能称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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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咽下食物,傅润宜好像也饱了。
她望向原惟问:“你是不是当过伴郎?”
原惟说:“嗯,当过,我堂哥和曾凯结婚我都当过伴郎,怎么了?”
“曾凯结婚了?”
原惟好像也吃好了,靠在椅子上,要笑不笑地打量着傅润宜脸上惊讶不已的反应。
“结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怎么关注崇北的事。”
曾凯的妻子是家中独女,又排行最小,虽没有正式在娱乐圈出道,但据曾凯说,娱乐圈的事她没少管,婚前家里就替她一直收拾烂摊子、劝她低调,现在这事儿已经转到了曾凯头上。
婚礼是要致敬海盗爷的,形式是要参考电影节的,纸醉金迷不够,还要人山人海,广洒三个月江湖请贴,遍邀十八路牛鬼蛇神。
凡是带了录像设备的,管你是开在哪个地下室的三流媒体,全都通通放行,就为应自己的一句“真名媛不怕聚焦”。
一场婚礼俨然办成了收山之作。
婚礼当天,新郎的存在感不是很高。
曾凯站在一众光鲜得体的伴郎中,被聚光灯和摄像头重重包围,还得注意表情管理,只以余光瞄了瞄左右好友,死死绷着笑肌,声动唇不动地问:“今天是不是全世界都在看我出丑啊?”
原惟嘱咐一旁新娘的哥哥,安保还要添几队人,离场前所有媒体设备都要查一遍,有些长辈不能随便露面,要跟相关的舆控部门打好招呼。
说完,原惟侧身替曾凯正了正领结,同样微笑着客客气气地低声:“你下次结婚别请我了。”
曾凯:“好想逃婚……”
身旁另一位发小孟献安慰他:“会更丢人,忍忍吧,反正大家都已经看到了。”
原惟想,下次见面可以告诉曾凯这个好消息,并不是全世界都看过他出丑,起码傅润宜就一无所知。
“他结婚好早啊。”傅润宜这样感慨。
“早吗?”原惟应着,又轻声道,“你不是到处跟人说,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觉得结婚生子才是人生大事。”
傅润宜目瞪口呆:“……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