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未有过。
容先生,看着就不像这么有生活气息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雅兴。
舒清晚随意拿了一条白色流苏的长披肩。
她还不知道,她在这边紧张着到时候的家长见面,而此时,他爷爷已经和她父母在一个晚会见上了面。
今晚来的都是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晚会的重量可见一斑。
容家受邀,林家也受邀,两家在北城的地位其实称不上谁上谁下。
是应酬,也是交际。一整晚下来,谈不上休闲放松。
覃漪和林稷年一起,刚与政界的两位说完话,一边走动着一边低语交流着什么。
长江后浪推前浪,真是一代人胜过一代人。刚才那一位年纪轻轻,就已经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
覃漪有听说,那位和自己朋友家的女儿相过了亲,见面都挺顺利,婚事应该能成。
覃漪还在和林稷年调侃:“这样的当女婿怎么样?”
林稷年皱起眉。他习惯性会抱着欣赏晚辈的态度,但是不习惯会抱着欣赏女婿的态度。
他揉揉眉心,摇摇头,没有多说。
就不去设想这么头疼的事情了。
林稷年问妻子:“林桉昨晚是不是连夜去了港城?”
覃漪黛眉轻弯。一提起女儿就是“晚晚”、“小晚”,有一回她记得还有一声“宝宝”。
清晚其实很独立,早就习惯了在外面住,是他们做父母的不习惯,所以她才会常回家里来陪他们住一晚。
林稷年有多喜欢她,简直肉眼可见。
但一提起儿子就是连名带姓,覃漪失笑。
林桉和林檐从小就被他严格对待。有一阵子林檐最捣蛋的时候,林稷年气得恨不得直接把他丢进军营里去历练历练。
但对女儿又是截然相反——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女儿也乖,只会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哪里会有需要严厉训斥的时候。
覃漪想起馥一。
这孩子小时候就经常被林稷年带去上班,或是一起去饭局。她一去了,桌上基本就不怎么喝酒了,整个酒局变得那叫一个纯情,一群大老爷们还喜欢逗她咯咯笑。
覃漪无奈点头。
林稷年也作着思忖,“是为了其蓁?”
两家是世交,两个孩子认识很多年,他自然也认识。
虽然林桉没有说,但是覃漪已经猜到了,跟着点头。
他们已经将情况猜得差不离。
他从小就稳重冷静,沈其蓁则与他截然相反。所以从前根本没有人将他们想在一起过。
哪里想到,这小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动的心思。
覃漪摇摇头。她想象不出来林桉哄其蓁的样子,只觉得幻灭。
夫妻俩随口聊着事情,直到无意间碰上了容老爷子。
他们神色如常地打着招呼,还跟以前一样,没有因为孩子们之间的事情而受到丝毫影响。
没多久,有一场小型的慈善拍卖,他们的座位也被安排在了一起。
林稷年没想到的是,容老爷子挺突然的与他们搭起了话。
虽然只是闲聊,但他从小就认识老爷子,即便不熟,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位威严惯了,什么时候见他这么跟别人拉过家常?
他心下有着猜测与准备,面上仍旧波澜不惊。
直到扯了一堆话后,容老才握拳轻咳一声,与他们提及了真正想说的事情。
——容隐和舒清晚的事情。
这几年过去,他已经从想要强行安排插手容隐的婚事,到无法管束,再到最后见他一年又一年地过去、却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