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也不清楚,可能就是两个一直待在一起吧?”
“那不结婚就不可以两个人待在一起了吗?”
傅润宜回道:“好像,也可以。”
阿同得出结论:“那结婚很多余。”
傅润宜没精打采地应和:“可能吧。”
阿同觉得自己很聪明,在自己的结论上继续延伸,“就像——搽香,洗完脸要搽香才能出去玩,其实不搽香也可以出门玩,很多余。”
傅润宜立马“欸”了一声,及时教育阿同,帮他巩固好习惯,“这个不对,搽香不多余,是保护脸的。”
阿同立马又总结出新结论:“那结婚比搽香还没有用,我不喜欢。”
婚姻和家庭在傅润宜的脑子里,都属于遥远模糊并且不太美好的东西,傅润宜感到有些头疼,但不知道怎么反驳。
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明白。
傅润宜选择叮嘱阿同:“你可以先这么认为,但不要出去说,自己在心里这样想就可以了,因为别人可能不是这样认为的。”
“好,我听润宜的话。”
两人到家后,简单收拾了带来的东西,出发去文熙公园前,傅润宜又忍不住再叮嘱阿同:“阿同,待会儿去打球,你有事要跟我讲,不能随便对那个哥哥发脾气,那个哥哥,是我很重要的人。”
阿同一脸认真,凑过来问:“是什么人呢?”
憋了半天,傅润宜选了阿同最能理解的答案:“就是……很好的人。”
“好,我知道了。”阿同行动干脆,立马扭头,傅润宜问他要干嘛,他直奔厨房而去,头也不回地说:“那我们给他带桃子!”
傅润宜追上去劝:“不行!那箱是人家的!是对门大哥的!”
阿同苦恼,两手摊开:“那我们给他什么呢?没有桃子,也没有小蛋糕。”
“这个……你不用管。”傅润宜小声别扭了一下,“我来想就好了。”
傅润宜带上阿同用惯的水壶,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提着去了文熙公园。
非周末的早上,场地几乎都是空的。
她跟阿同提前到,坐在褪色的塑料椅上等了十分钟。
原惟准时来了。
阿同比想象中热情,在傅润宜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站起身,高举手挥动着:“哥哥,我们在这里!”
意外而亲昵的称呼,让原惟像被肉麻到了一样握了握手指,又纾解似的松开,他蹙眉笑了一下,那表情够生动,显出几分少年气。
而他今天穿灰白拼色的球鞋,深灰半袖搭一条浅灰篮球短裤,手上拿一副黑色护膝,微偏着头,阔步走来,阳光下几分顽劣肆意的神态跟他今天衣着气质很是相合。
傅润宜等他走近才跟他打招呼。
原惟看了她一眼,问她吃早饭了没有,一旁的阿同抢答:“吃过了,我们昨天晚上还很早就睡觉了!”
“是吗?”原惟淡淡地笑了一下,还是看着傅润宜,“你看起来怎么像没休息好?”
傅润宜想到自己昨夜的失眠,有些心虚地说休息好了,又问原惟:“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在他舅舅家吃的,还从明成杰那儿拿了一副新的运动护膝,原惟将东西递给阿同,“送你的,把这个戴到膝盖上,会吧?”
阿同先是受宠若惊地愣了愣。
原惟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会不会换?”
阿同点点头,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而是转头眼睛发光般地着急问傅润宜:“润宜,可以拿吗?”
家里叮嘱过他千万遍。
不可以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也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等傅润宜说可以,阿同才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