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儿讨好地亲,“夫人,岳丈在,给为夫留点薄面。”
*
三年前,陆行之、纪沐尘和霍修染罢课了,要去漠北杀蛮夷匪寇。
临别送行的那日,初春的雪还没怎么化。
国子监的同窗、夫子、祭酒、几个少年郎的亲友好友等皆来送行。
这一别,不知再见是何年,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
气氛难免有些愁绪,姚夫人不断用帕子拭着眼角的泪,好话说尽了、法子用尽了,就是留不住儿子的人。
既然留不住,大家都把最好的祝福送给三个少年郎。
陈宝儿呜咽着:“纪沐尘,虽然你人品不咋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霍修染,你生得如此......奇特,就不要留在漠北祸害那儿的姑娘了;”
“陆,陆哥,”
陈宝儿忽地不说了,扭过头去,推了苏烟一把。
苏烟干咳一声,拿出一瓶崭新的护手膏、女子用的护手膏,递给陆行之。
“我听说漠北的风沙大,伤皮肤。这是我用剩的,不知丢哪去。”
陆行之撇过头,嫌弃道,
“女娃娃用的东西,我不要。”
苏烟想说你爱要不要!谁稀罕送你!!
话还没说出口,陆行之已接过她手中的护手膏,极不耐烦地收入怀里。
苏烟低着眉,把剩下的话咽入肚里。
长辈们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地交代,眼看时辰不早,大部队已经走了好长一截,唯有他们三个还磨磨唧唧地没上路。
陆行之挥手,说够了够了,有什么回来再说。
然后一把拧起人群中的苏烟,对着她的小小红唇就是一口。
“啵”
狠狠亲了一口。
众人都被他的突然举措吓着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混二世祖到底想干嘛。
陆行之也不解释,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对苏烟说,
——“等着,等我回来娶你!”
说完翻身上马,和两兄弟消失在晨间的日辉里。
终于回过神的苏烟“哇”地一声就哭了,顾不得平日里端庄的性子、也顾不得在场有如此多的师兄弟和夫子们。
她急得恨恨剁了一脚。
“爹!您看见没有?陆行之他亲我,他轻I薄我!”
苏德怀还沉浸在震惊中,愣了半晌才说,“看见了,看见了。”
姚夫人拥过哭哭啼啼的苏烟,“丫头,不急啊!你俩本身就定有娃娃亲,不丢人!等那臭小子一回京,咱立马举行婚礼!”
苏烟不依,这哪是举不举行婚礼的事?
这事关于她的名节!
这么多人瞧见了,叫她以后还有何颜面留在国子监上学?还有何颜面面对同窗和夫子们!
苏德怀:
“那要不......不去国子监了?”
“反正该教的爹都教了,你可以提前完业。”
“再说了,行之不在,爹也不放心你一个女娃娃在国子监......”
苏烟立马停止哭泣,“爹,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德怀不理,当即向祭酒说明,说女儿苏烟提前完业,从今日起就不再去国子监了,请夫子们允许,也感谢这些年祭酒和夫子们的照料。
祭酒听得一愣一愣的,想说才女苏烟可是国子监的招牌,您这是要把牌匾都给拆了呀?
祭酒刚要反驳,定国公就揽过苏德怀的肩,
“苏兄,两个孩子婚礼的事,我这样安排行不?”
“我先请皇上指婚,聘礼就用一个典当行和十八间商铺,还有.....